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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摸了摸鼻子，被關墨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他現在並沒有當初的記憶，但是當關墨這麼說的時候，他竟然覺得有些窘迫。
不過很快，這份窘迫就轉移到了關墨身上。
隻見他原本的怒火消散了，臉上隨即露出了一副怪異的表情，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怎麼了？”見他這樣，秦風心裡莫名的“咯噔”一聲。
關墨轉過頭來看向秦風，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開口道：“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咱們進入虛空裂縫之中的時候，是不是算是脫離這個世界了？”
秦風思考了一下，立馬給出了答案：“應該是的，虛空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所以當時我們在其中的時候，就算是脫離了現在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臉色這麼奇怪？你那是什麼眼神？這麼看著我乾嘛？”
“咳咳。”關墨乾咳了一聲，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和剛才的秦風一樣摸了摸鼻子，看起來還有些心虛。
“你還記得我之前為了不讓人發現你的變化，為你做了個傀儡麼？”
秦風當然記得。
當時秦風自己的本體靈魂出竅，靈魂沒了，肉身就是一具屍體。
關墨為了保證不出任何問題，沒有將他的肉身留在臥龍山莊，而是趁機帶走了他的肉身，將一具傀儡留在原地。
自己的肉身則靠著他的一縷魔氣，勉強維持著生命體征。
“怎麼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秦風已經笑不出來了。
“你的那具傀儡是靠著我的魔氣偽裝承認的，取了你的一點血液作為製造血肉的材料……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具傀儡是因為我而存在的，為了保證不出問題，我將這具傀儡裡的魔氣和我連接到了一起。
隻要我還活著，這具傀儡就不會被任何人看出破綻，和活人沒什麼區彆。
但要是我死了，魔氣消散，那具傀儡也會化作一灘膿血……”
這下秦風的嘴唇徹底抿成了一條線。
不需要關墨多說，他已經能夠猜到點什麼了。
之前他們二人進入了虛空裂縫之中，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來看，他已經“死”了。
那具傀儡感覺不到他的魔氣的存在，現在隻怕已經消散了。
“那什麼，這事兒可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咱們會進入那麼個鬼地方，沒有提前做好準備啊。”
其實關墨也是剛剛想起來，然後試探了一下那具傀儡裡的魔氣是否還存在。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已經沒了。
秦風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沒了就沒了吧，現在隻能先顧好眼前的事情。”
他相信在發現自己不見了之後，初晴他們肯定方寸大亂，甚至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