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從自己的心境裡離開！
但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阿月和樂正無淵知道，否則他們有可能會魚死網破殺了自己。
儘管這裡是自己的心境，但是秦風不敢保證這兩個人聯手自己有多少勝算。
最關鍵的是一旦魚死網破，阿月就有可能直接控製樂正無淵的夢魘，讓其徹底混亂。
到那時，不僅自己真出不去了，主動權也丟失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亂。
見秦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阿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隻是一個應身，從她誕生之際起就在樂正無淵的夢魘裡活著。
雖然她借助驪龍的夢魘見過很多事、很多人，可是她從來沒有真正接觸過除了樂正無淵之外的其他人。
偏偏樂正無淵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趣的人。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秦風，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威脅麼？
在秦風的心境裡威脅他，未免太可笑了一點。
但如果秦風真的殺了樂正無淵，那她也會死，她斷然是不會同意的。
秦風也知道這一點，兩邊僵持了一會兒，還是他主動打破僵局：“其實我就覺得奇怪了。”
“什麼？”阿月警惕地看著秦風，生怕他在話裡給他們下套。
畢竟前麵兩次，她都因為相信了秦風的話和演技，差點讓秦風得手了。
要不是她做了多重準備，這個凡骨說不定真的能殺了樂正無淵。
秦風躺在搖椅裡，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就好像來這兒度假的一樣，毫不自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倆不僅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應該也知道其實你們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吧？”
“此時此刻的你們，其實都是三千年後驪龍蘇醒製造出的夢魘，你們甚至知道自己隻是夢魘之中的幻象而已。”
“既然如此，你們還掙紮個什麼呢？反正你們在現實中的結局應該已經注定了吧？”
“既然你們都隻是幻覺而已，何必要和我爭呢？”
這個秦風確實想不通。
不管是眼前這倆人還是上麵的樂正俁、樂正玉鏡，甚至包括之前的樂正蠡，秦風覺得他應該也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夢魘之中的一部分，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他們明明隻是幻象，屬於他們的時代早就在三千年前就結束了，他們現在到底在折騰什麼呢？
即便在夢魘裡，鳳嬙也執著於給自己的兒子找到一根合適的靈骨；樂正俁也要為自己的小孫子得到賜福；樂正無淵要帶著他的幻象夫人出去……
他們到底在折騰什麼？的
難不成在三千年後驪龍的夢魘裡折騰一通，還能改變過去已經發生過、而且已經發生了三千年的事情不成？
“等等！”
這個念頭剛起，秦風猛地從搖椅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