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憶感受著唇邊持續傳來的溫度,終於忍不住,俏臉微怒,狠狠咬在了雲澈的嘴唇之上。
“哎呀,疼疼疼,你屬狗的嗎?”雲澈舔了舔受傷的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女子的清香,在他的味蕾中蕩漾開來。
這一幕與當年夏傾月和他在遁月仙宮時的情景完美重合了。
當時雲澈同樣有些情不自禁,夏傾月與他成婚十二年卻從未有過夫妻之實,他便大膽的輕薄了對方,索取了夏傾月的初吻。
如今再見,雲澈自然是更加肆無忌憚,隻不過現在的他沒有了當年那種純粹的情欲,更多的是對夏傾月失而複得的感恩與珍視。
神無憶麵色複雜,作為高潔清冷的永夜神女,她本不該更不可能與一個男子做這樣的出格之事,但今日她做了,並且沒有抗拒。
若隻是一瞬的失神鑄成的錯誤,神無憶的心緒不會有太多起伏,隻會縈繞一股憤怒與惡心之情,但剛剛兩人之間傳遞的溫熱足足持續了十數息,若不是最後神無憶忍無可忍,或許還會持續更長時間,已無法用“碰巧”來掩飾。
永夜神女的心跳極快,內心情緒波動極大,她的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告訴她,雲澈是她的丈夫,夫妻之間做出親密之舉並無不妥,她的身體同樣接受了這個想法。
“對不起。”神無憶竟罕見的向雲澈道歉了,明明被輕薄的是她,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明明這樣的話語本不可能從她口中說出。
雲澈一愣,在他的感知中,神無憶與之前並無不同,但顯然這樣的反應隻能來自夏傾月,也唯有夏傾月會如此。
“你記起以前的事了?”
“還沒有,隻是我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畫麵,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未曾騙我,我亦不知如何自處,你需要給我點時間。”神無憶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將黑色麵紗重新戴於臉上,恢複了清冷的氣質。
“嗯,不用勉強自己,能再見到你已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受傷,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一切,不會讓你再孤單下去了。”雲澈的眼中飽滿深情,有些話他已醞釀了很久,隻是當真正見到夏傾月時,隻化作了簡簡單單的幾句。
“今日你與我之間發生的事,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我仍是永夜神女,容不得一絲玷汙,否則母神不僅會廢了我,亦會不惜一切毀了你。”神無憶鄭重的說道,她最擔心的還是神尊之怒,對於剛剛雲澈的無恥行徑反而並未放在心上。
“好,一切都聽傾月老婆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照做。”雲澈笑的很燦爛,自從來到深淵之後,除了與畫彩璃獨處的那段時光,他再也沒有如此開心過。
“神無憶!”
一聲冰冷刺骨的低吟打破了雲澈與神無憶的沉浸。
一身黑衣的俊朗男子出現在兩人麵前,他的黑發隨風飄揚,一臉冷峻,特彆是他的眼神散發出可怕的黑芒,望向神無憶唯帶仇視與憎恨。
“梟蝶神子槃不妄。”神無憶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因為槃不妄的出現而有絲毫波動。
雲澈皺起眉頭,他剛剛完全沉溺於與夏傾月的相遇之喜中,竟完全忽略了有人靠近。
不過一看到來人是槃不妄,他的緊張與不滿煙消雲散,反而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侵浸三年培養的複仇工具,果然沒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