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毓州安縣,東臨沂湖,北連巴山秦地,作為毓州的第三富縣,安縣富庶者眾多,但是也不乏孤苦無依者。

尋豔閣內,濃豔脂粉香溢滿了閣內,燈火輝煌,妓子多情,恩客婉轉,靡靡之音,絲竹洞簫無一不聲色流轉。

閣內分了兩層,花樓錦簾,浮華生豔,一層是清倌吹拉彈唱,二樓則以居室為主,多是紅倌在陪富人員外之類。好的□□有揚州瘦馬,不過那種就不是平常人都消費的了。

春月房內,一個穿紅著綠的□□依偎在謝安利懷裡,頭上梳著墜馬髻,頭上戴了一朵碗大的紫色薔薇花,嬌笑柔媚的咯咯笑著,說:“爺,再飲了此杯吧。”她身上隻著了嫣紅色的芙蓉花紋抹胸襦裙,胸前一大片雪白險些晃花了謝安利的眼睛。

謝安利淫.笑著接過酒杯,道:“美人,伺候好爺讓你吃穿不愁。”說完大手摸了摸她柔軟的小手,被那妓子嗔笑著瞪了一眼也不著惱,反而更加癡迷起來。

謝安利和謝安和本是兄弟,對比謝安和的俊秀,謝安利麵容也算的是秀氣,隻是臉上額頭有隱隱的疤痕,讓人覺得此人不好相與。再加上常年沉迷酒色,眼下青黑虛浮,氣質猥瑣,讓人不敢恭維。

一個穿著淡黃色錦袍的男子突然氣喘籲籲的闖了進來,謝安利看過去是自己的好兄弟尤然,此人是縣太爺一個寵妾的小舅子,和他一樣是脂粉裡的好手,酒色中的丈夫,一來二去也就成了狐朋狗友。

謝安利放下酒杯,問他:“你小子著什麼急啊?火燒房子了?還是你等不及今晚把雨煙姑娘梳攏了?”說著帶了□□。

尤然喝了一口茶,沒好氣對他說:“謝兄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你消失幾年的兄長不是遭逢大禍了,而是在京城!”

謝安利大驚失色,問他:“你說什麼?謝安和沒死?那他現在在哪?那我怎麼辦?”謝家隻有他和謝安和兩個兒子,這幾年謝安和沒有音訊他還以為他那個沒用的兄長不知道在哪裡死了呢,還做著繼承謝家財產的美夢。

他這幾年擔著家裡的大小事務,沒少乾中飽私囊的事情,若是那個謝安

和真的回來那他怎麼辦?

尤然看他這幅模樣,心裡好笑,說:“謝兄,你不用急,你那個大哥隻怕一輩子都不會想回來了。他現在娶了安陽長公主,據說還做了大官,你不想著去京城見見世麵嗎?”

謝安利依舊不相信,問他:“怎麼可能啊?我大哥可是有妻有子的,皇上怎麼會讓他做自己的女婿?”

尤然翻個白眼,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在京城已經鬨的沸沸揚揚了嗎?你那個好大哥,這麼些年也不回來就是因為騙婚公主,結果被你那個上京尋夫的大嫂給揭穿了,你大嫂還告了他呢。”

謝安利聽了險些沒把王秀娘罵死,賤婦這不是害他們謝家嗎?欺君罔上嚴重點可是殺頭的罪名啊!謝安利問急著問他:“皇上怎麼判定的?”

尤然說:“你不用擔心,皇上判定了他們二人和離,安縣的財產都由你侄子謝琰繼承。”

謝安利一聽有些不悅,氣憤道:“那個黃毛小兒怎麼能繼承謝家?我可是他的叔叔。”

尤然恨鐵不成鋼,咂嘴說:“你這真是目光短淺!你大哥現在是駙馬,你大嫂是長公主,你唆使你父母上京,你還怕沒有榮華富貴可以享受嗎?這區區的安縣,你能看上嗎?”

謝安利一聽,這話極是啊,心裡狂喜,謝安和娶了公主,那他豈不是也算的上皇親國戚了嗎?京城,那可是帝都皇城啊,他是不是也能連帶著當個官兒,想完這些匆匆就急著回家去了。

夏日榴花初綻,勝似驕陽,一樹一樹的石榴花張揚的舞動自己的身姿在樹蔭中,一抹紅色似乎讓這個夏日更加炎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