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1 / 2)

一直到回到鬼殺隊,望月星見依舊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雖然他自己不覺得,還依舊偽裝出一副愉快的模樣,但看在他人眼中,卻明顯極了,尤其是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望月星見身上的繼國緣一。

望月星見極力掩飾的情緒在他看來,就像白紙上的墨點一樣顯眼。

但看破了卻並不等同於理解。

一路上,繼國緣一屢屢看向望月星見,無數次試探著開口,卻都被望月星見搪塞過去,隻能急在心裡,默默難受。

回到鬼殺隊,等待他們的,就是產屋敷夫婦包容的微笑,儘管知道他們與鬼舞辻無慘擦肩而過,並沒有結束他們長達千年的詛咒,產屋敷幸哉也沒有絲毫怨恨的意思,反而溫和的安慰他們。

因為詛咒的侵蝕,產屋敷幸哉的身體已經開始像他的祖先那樣,出現了一些問題,麵色蒼白的士公帶著溫軟的笑意,輕聲道:“諸君,歡迎回家。”

隨即,產屋敷幸哉便指揮者仆從,為眾人接風洗塵,藤屋的醫師也在一旁待命,隨時準備著為望月星見等人療傷。

畢竟,在他們看來,能夠從鬼王手中全身而退已經是極為不容易的事,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勝利了。

然而,正式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溫柔,反而讓望月星見更加悲傷。

望月星見紫色的眼睛晦澀不清,注視著產屋敷幸哉的舉動,瞳孔深處仿佛倒映出了原世界線中產屋敷幸哉的死亡方式。

並不是因為家族遺傳的詛咒衰弱而死,而是被已經成為上弦之一的黑死牟親手所殺,斬下頭顱,獻給了他的新士人——鬼舞辻無慘。

對於產屋敷幸哉來說,這或許是最恥辱的死亡方式吧?

心底的黑暗情緒愈加沉重,望月星見臉上卻扯開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好久不見啊,幸哉,對不起,沒能給你帶來好消息。”

看著望月星見的笑,產屋敷幸哉注視著他,突然歎了口氣。

雖然並沒有所謂的透明的世界,但小小年紀就肩負起鬼殺隊的責任的產屋敷幸哉對於人心的把握卻極為了解,尤其是望月星見這樣的心思單純的人,對他來說,他們的情緒就像清澈透明的溪流,一眼就能望到底。

產屋敷幸哉組織了一下語言,溫聲道:“星見,真的沒有關係,這並不是你們的錯。”

看著望月星見臉上變得有些僵硬的笑,產屋敷幸哉無奈的笑笑,剛想繼續開口,就見星光一閃,再一眨眼,眼前已經不見了望月星見的人影。

看著望月星見離開的方向,繼國緣一朝產屋敷幸哉點點頭,身形一閃,追著望月星見離開了。

想要勸解的人突然離開,產屋敷幸哉有些無奈,想了想,也沒計較,轉身揪著長澤林晚,按著他讓他接受醫師的治療。

有緣一君在,星見應該沒有問題。

……

此時,被產屋敷幸哉寄予厚望的繼國緣一正被關在門外,木著臉,敲門。

“篤篤篤——”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蹲在角落裡的望月星見捂住耳朵,逃避似的蜷縮著。

“星見,是我,開門。”簡明扼要的話語,繼國緣一如此說道。

奈何房內的人一心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麵的聲音充耳不聞。

繼國緣一也不強求,隻是站在門外,兩人之間隔著一道門,能夠清晰的聽到彼此的聲音。

繼國緣一開口,度過變聲期的少年聲音很好聽,低沉而富有磁性,純淨的音質就如同少年那份同樣單純的心靈,美麗而純粹:“星見,不要不開心,那並不是你的錯。”

房間內並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顯然,這寥寥的幾句話並不能說服蹲在牆角的小蘑菇。

“…鬼舞辻無慘逃脫的時候,我們都在場,星見如果把責任都歸於自己的話,是不是太自大了?”說著平時完全說不出的話,繼國緣一此時的語氣無端的有些尖銳:“而且就算沒能斬殺鬼王又如何?我們兩個隻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眾多的普通人之一而已,即使沒有了我們,這個世界也不會停止發展,終究會出現比我們更有天賦的後繼者。

而且,我們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也不隻是為了斬殺惡鬼,不是嗎?而且,我覺得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繼國緣一訴說著他的想法。

雖然剛開始和鬼舞辻無慘見麵的時候,他的心底的確產生過想要把他斬於刀下的想法,但在得知鬼舞辻無慘成功逃脫的時候,他心底居然一點都不意外,好像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搖搖頭拋開腦中的思緒,繼國緣一繼續說道:“而且,我們已經把呼吸法帶到了鬼殺隊,為人類留下了傳承的火種,隻要這顆火種還在燃燒,那麼鬼舞辻無慘終究會被它所吞噬。

我們其實什麼都不用做,順其自然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