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秒,銀發咒術師就收起浮於表麵的神情,冷笑著朝假夏油轟了一發“茈”過去。
與此同時,千川瞬一趕到,拎著銀發咒術師的後衣領,把人拎出了獄門疆術式發動的範圍。
隨後趕到的虎杖悠仁:“……”
哇,每次都是五條老師拎他們的後衣領,終於有次五條老師也被拎著走了!
五條悟:“……”
他站在遠離獄門疆的地方,鬆了鬆自己的衣領,然後一言不發地看著慌忙躲開自己攻擊的假夏油。
假夏油:“……??”
他狼狽地躲過五條悟的攻擊,忽然發現事情發展和預期的好像不太相符。
說好的“三年青春”呢?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是最好的摯友嗎?難道是他的情報有誤?
而且為什麼一見麵就攻擊他啊?
還是說他們咒術師打招呼的方式就是這樣的?
看著假夏油錯愕的表情,五條悟冷笑一聲,抬起左手,勾住深色眼罩的邊緣,緩緩把眼罩掀起,一雙蒼天之瞳打量著對方。
“果然是傑的身體……”五條悟眯起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假夏油,準確無誤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加茂憲倫,對吧?”
他輕哼一聲,抬了抬下巴,屬於最強的威壓瞬間鋪散開:“你拿著傑的身體……在做什麼呢?”
假夏油:“——!!”他是怎麼知道的?!
明明自己行事已經很隱蔽了啊!
五條悟這些天也是查了不少資料,才終於確定了這個能用大腦來交換身體的術式來自於千年前咒術界最為邪惡的術師——加茂憲倫。
“加茂憲倫?”假夏油,也就是加茂憲倫歪了歪腦袋,“你如果這麼稱呼我倒也沒錯,畢竟那不過是我漫長生命中的身份之一罷了。”
他的真名實際上叫羂索,加茂憲倫也隻是他利用過的一具身體而已。
羂索麵上雲淡風輕,心下卻在飛快地思索。
五條悟看見他不但沒有產生片刻的動搖,還點明了他的真實身份,這說明他手中關於自己的情報並不算少,那麼原本打算用來封印五條悟的獄門疆也就沒有了作用。
可是……
既然五條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為什麼剛剛又露出那樣一副震驚的表情?
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嗎?
難道他也有後手?
“哈,我隻是在震驚,居然有人能用傑的臉做出這麼惡心的表情。”銀發咒術師勾了勾嘴角,盯著套著夏油傑殼子的羂索,語氣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還有,”五條悟緊抿嘴唇,語氣冷漠中帶著一絲憤怒,“你頭上那個縫合線……太礙眼了。”
如同開戰的宣言一般,話音剛落,五條悟就迅速出手,幾發“茈”連番打過去,堵住羂索的所有退路。
然後一舉轟開了他的腦殼。
在一旁圍觀的千川瞬一:“……哇哦。”五條老師這麼強,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大聲給對方喝彩了。
但這並不是結束。
因為在夏油傑額頭上的縫合線被破壞掉後,一團發育十分良好的腦花露了出來。
而且腦花上還有一張滿是牙齒的嘴!!
千川瞬一:“……”這畫麵也太有衝擊力了吧!
五條悟冷漠之餘,居然還轉過頭來看向千川瞬一,冷靜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這個能吃嗎?”
千川瞬一:“……能。”
他看著那團發育良好的腦花,笑眯眯地看著假夏油:“先生,或許,您想要來一份烤腦花嗎?”
羂索:“——!!”
虎杖悠仁在千川瞬一身後悄咪咪地舉手:“其實我覺得把這個下到火鍋裡涮涮也很好吃噠!”
羂索:“……”
五條悟看著原形畢露的羂索,抬手攻了上去,打算和羂索打近身戰。
羂索畢竟是活了一千年的邪惡詛咒師,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兩人你來我往之間,五條悟忽然道:“我說你啊,傑,睡了這麼久,也該醒醒了吧!”
羂索:“——!”
他出手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右手忽然抬起,不受控製一般,掐住了自己的脖頸。
“哈……”五條悟笑了一聲,趁此機會,指尖凝聚出咒力,朝那團腦花轟去,但居然小心控製著沒有傷害夏油傑的身體。
腦花避無可避,隻得舍棄夏油傑的身體,“骨碌骨碌”地滾落到地上。
而夏油傑的身體雖然沒有絲毫損傷,但卻因為缺少了羂索的支撐,瞬間失去控製,軟軟地朝前倒了下去,恰好被銀發咒術師接了個正著。
五條悟偏了偏頭,看向旁邊那團企圖逃竄的腦花:“瞬一,交給你了。”
“沒問題。”在原地待命的千川瞬一應了一聲,立刻提刀而上。
然後……
——不過是一團腦花而已,連腿都沒有,它為什麼這麼能跑啊!
千川瞬一在心底憤憤吐槽,腳下不停地追著那團東躲西藏的腦花。
他本來以為很容易就能把這團腦花給祓除掉的,結果沒想到,對方雖然脫離了夏油傑的身體,但依然很難搞。
它就跟長了腿一樣,在涉穀裡瘋狂逃竄,搞得千川瞬一不得不在後麵緊追不舍。
在場的人都十分震驚
千川瞬一也十分震驚。
沒想到,一場涉穀事變,發展到最後竟然變成了追逐戰?
羂索:“……”
它一邊逃竄一邊在心底哀嚎:我特麼也不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