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逐漸沒入地平線之中,天色黯淡下來,山水與夜色融為一體,分不清是山和天投入了夜的懷抱,還是黑夜闖進了山與天的世界。
葦名主城,天守閣上層,葦名流道場之中,跪坐在山水畫之前的佐瀨甚助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佐瀨甚助轉頭看去,發現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正朝自己緩緩走來。
這是一個體型高大,身形壯碩的男子,他的發須花白,發量十分驚人,紮成鞭子垂在身後,鞭子之長甚至堪堪能觸到地麵。
他的背上背著一把大太刀,右手握著一把肋差,肋差在他寬大的手中顯得小巧玲瓏,跟匕首一般。
來者正是隻狼遊戲中的巨型忍者梟,他是主角狼的義父,是平田宅邸慘案的製造者,他背叛葦名與內府合作,是一個武藝高強但卑鄙無恥不擇手段的小人。
佐瀨甚助看到來者是梟,皺起眉頭說道:“原來是梟啊,你來這裡乾嘛。”
語氣生硬輕蔑,仿佛根本沒有把開國功臣之一的梟放在眼裡。
梟不為所動,仿佛絲毫沒有把佐瀨甚助的言語放在心上,語氣平靜地問道:“我聽說有個來自遙遠之地的忍者要幫助我們擊退內府軍,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佐瀨甚助翻了個白眼,對著梟鄙夷地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他已經出發了,他的名字跟你一樣都叫梟,而且跟你一樣同為忍者,但是你倆的實力簡直天差地彆,他能擊敗弦一郎大人,不像你這個廢物,連平田宅邸都保護不好。”
梟眯起雙眼,掩蓋住眼中閃過的一縷寒意,還想再問些什麼。
突然他身後出現了一道矮小佝僂的身影,正是葦名的專屬忍者寄鷹眾。
這個寄鷹眾身著黑衣,沒有進入道場,而是俯身站在門外對著門內的二人說道:“一心大人下令等會所有大人都要在演武場集合,說是要慶祝梟大人成功擊退內府軍。”
“真的嗎?太好了!”佐瀨甚助欣喜若狂,長期以來壓在葦名所有人頭上的一座大山內府軍居然就這麼被擊退了,這讓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美夢之中。
巨型忍者梟聽到寄鷹眾的話不可置信地愣住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內府軍的實力了,現在內府軍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來者在一天之內給擊退了?
佐瀨甚助興奮地走向登往演武場的樓梯,路過梟身邊時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你這麼感興趣,就一起上去看看吧,看看彆的忍者是怎麼做到這麼強的。”
說著,佐瀨甚助先一步走上了演武場,寄鷹眾見消息已經傳達也離開了道場門口,道場之中隻剩下梟一人沉思著。
“罷了,就去看看他是何方神聖吧。”巨型忍者梟邁步走向通往演武場的樓梯。
以此同時,天守閣望樓之中,沐浴完換上葦名給的華服後,梟端坐在葦名一心麵前,難得不穿男裝著女裝的永真跪坐在兩人身旁斟酒。
今天這種大喜日子,還不讓葦名一心喝酒解饞就實在太過分了。
葦名一心眼巴巴地看著永真給梟倒了滿滿一杯,而自己隻有區區半杯,露出一個乾癟的笑容,嘀咕道:“女大不中留啊。”
永真聽後小臉微醺,女裝打扮的她此刻美豔不可方物,明明隻是淡掃蛾眉卻風情萬種國色天香。
作為正人君子的梟自然不會有什麼歪心思,隻是偷瞄了一眼而已,永真絲毫不能讓我興奮,隻有九郎能讓我激情澎湃。
如今梟擊退了內府軍,自然獲得了葦名眾人的信任,再出口詢問禦子的事情應該就不會引起懷疑了。
“一心大人,我曾聽聞葦名有一個神子,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我能不能見一見她。”
葦名一心和永真對視了一眼,歎了一口氣,永真張開朱唇緩緩說道:“葦名確實有過神子,不過那是以前了。”
“以前?”梟頓時感覺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