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部？”
“對。”
陳熹微認命了。
她感覺到如果今天自己不老老實實接受懲罰，這茬肯定沒完。
為了戴罪立功，隻好認認真真看起論文來。
辦公室裡寂靜無聲，七七坐在宋矜川對麵的空辦公桌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偶爾明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她抬頭去捕捉，卻每次都失手。
夏日的微風吹起藍色的窗簾，樹把陽光切得稀碎，打在宋矜川的身上，明明滅滅。
今天的宋老師穿了灰色襯衫，還有合身的馬甲。
他每次都把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正好卡在鎖骨中間的窩裡，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實在是非常禁欲。
陳熹微突然很想坐在他腿上，扒開他的襯衣，看看裡麵是什麼風光。
她被自己的歹念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怎麼越來越好色了……
穿越過來以後，她發現身體裡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被喚醒了。
大概是她身體裡屬於母親的那份純樸彪悍被喚醒了？
畢竟在母親的老家，可沒有那些禮義的限製，喜歡誰就給誰唱歌，大不了困一覺，這沒什麼傷風敗俗的。
宋矜川感受到了女孩直白的目光，他輕輕咳嗽提醒她。
但是某人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他隻好伸出手，敲了兩下桌子。
“陳七七，你是想寫一萬字嗎？”
“不不不不不！”
女孩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趕緊拿起一本論文擋住臉。
接著又是漫長的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到了午休時間。
和宋矜川同期進來的男老師哼著小曲回了辦公室。一看到埋頭伏案的陳七七，調侃著說：“可以啊宋老師，從哪個班抓到的義務兵。要不也幫我看看？”
年輕的男老師揚了揚手上一摞論文。
宋矜川直截了當拒絕：“我的學生，概不外借。”
“嘖。小氣。”
整個中午兩個人都在一起，陳七七覺得肚子實在太餓了，就小聲抗議。
宋矜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食堂已經沒什麼飯了，乾脆帶她去外麵吃。
走在校園裡，還是那樣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在避嫌這件事情上，宋矜川簡直是做的滴水不漏。
“還要多久啊。”
“為什麼不開車去啊。”
陳熹微被初夏的日頭曬得睜不開眼，她實在是不能理解宋矜川的腦回路。
學生和老師隻是去吃個飯而已，又不是去生孩子，乾嘛搞得鬼鬼祟祟的。
從學校出來，兩個人又走了一公裡。一路上，陳熹微被無數個小攤位吸引。
“宋老師，我想吃烤腸。”
“不乾淨，都是亞硝酸鹽。”
“宋老師，我能不能買個雞肉卷。”
“不行，速凍半成品，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宋老師，我想吃冰淇淋。”
“不行，太涼了，容易拉肚子。”
……
陳熹微在心裡把宋矜川罵了一百遍，每一個提議都被他否決了，她感覺自己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
突然一陣誘人的香氣鑽進了鼻子，陳熹微四處尋找香味的來源，在對街的轉角看到了賣煎餅果子的大娘。
不行了，老娘再不吃飯就要餓死了！
她偷瞄了一眼宋矜川，說時遲那時快，拔腿就跑。
生怕慢走一步，就會被宋老師拉回來說教一通不讓她吃了。
“滴滴——！”
尖銳的鳴笛刺入耳中。
小轎車司機被突然闖進馬路的女孩嚇了一跳，注意力分散沒看到斑馬線，想踩刹車卻踩到了油門。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