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謙虛就是驕傲了啊李總。”
“人和人的自我評價體係不同。”
陳熹微怔了怔，回過味兒來：“是是是，李總人上人，高標準高要求，不像我等凡夫俗子，天天秀下限。”
李觀晏勾了勾嘴角，“嗯，知恥而後勇。”
呸！
李觀晏沒搭理陳熹微的白眼，朝她大手一揮，“過來，我教你。”
說著就把她攬進了懷裡。
陳熹微穿著短袖，所以袖箍的金屬環扣一下就貼在她手臂上。
明明是冰冷的，卻仿佛要把她的皮膚燙破。
李觀晏不塗香水，身上隻有衣料本身的氣味，混合著他房間的木製熏香。
還有他的·····體味。
陳熹微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氣味，聞了一下還想聞。
上頭，十分上頭。
“手指遠離扳機，彆走神。”
“哦哦。”
“對，肩膀往前傾。”
“把目光的焦點放在準星上，不要盯著靶心和照門。”
“保持身體的協調統一和穩定。好，很好。”
“想清楚你為什麼而瞄準。”
聽到李觀晏最後這句話，陳熹微怔了神。
——熹微，永遠彆忘了你為什麼而瞄準。
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的聲音穿過時間的歲月，徒然在她腦海邊響起。
感受到她已經準備好了，李觀晏慢慢鬆開手，與她拉開距離。
“預備——滴——”他按下手秒表的瞬間，“砰砰砰——”
6.86秒。
這次沒有脫靶，10環也多了一槍。
李觀晏看了眼電子靶圖，左手輕輕拍了兩下右手掌心，“做得不錯。”
陳熹微如釋重負，放下手槍，這一會兒會兒的功夫膀子就酸了。
“累死我啦！”
“今天就到這裡吧，也不能一蹴而就。”
李觀晏招手示意工作人員上前做安全檢查。
陳熹微取下耳罩和護目鏡，對教練和李觀晏鞠了一躬：“謝謝。”
“平常多做做乾火訓練，保持手部肌肉記憶和身體運動的流暢度。”教練笑著提醒道。
陳熹微嚴肅地點了點頭，又原地練習了兩遍出槍的動作。
“對了，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李觀晏突然開口發問。
“好像有兩個康複課程，李總有事？”
“明晚有一個慶功會。”
陳熹微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古怪地看著李觀晏。
媽耶，這還是李大cEo的做派嗎？
難道不應該直接對自己說“明晚的時間空出來，我要帶你去xxx”
這樣才比較符合他的人設？
見陳熹微遲遲不回答，李觀晏摩挲著掌心，補充道：“你上次在慈善晚宴上遇到的黑人男孩，是埃國商務部部長的兒子，他一直很想你當麵感謝你。”
陳熹微故意端起架子，傲嬌地仰著頭問：“嗯，所以呢？”
李觀晏向後撤了半步，他微微弓腰，把視線保持在和陳熹微一個水平線。
左手背後，右手扶上胸口，做出一個邀請的姿態。
“所以，你願意和我一起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