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沒煙了,是真沒了。
趙聆舟局促地捏著口袋裡的布。
那——
被擁進懷裡的瞬間,陳熹微的哭聲戛然而止。
準確說,那都不算是一個擁抱。
趙聆舟隻是單手她往懷裡靠了靠,另一隻手還酷酷地插著兜。
“呦,還真不哭了。”
趙聆舟輕輕拍了拍陳熹微的後背,他一直保持著警惕觀察著四周。
監控肯定早就被蔣固山的人破壞了,所以隻要沒有人,這裡就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都他娘的有病。
陳熹微在心裡咒罵。
這些狗男人,一個二個都他娘的有病。
就這麼喜歡看她哭?一哭就加分?還真是女人的淚一滴就碎?
哭個屁!
陳熹微狠狠摸了一把臉,她倔強地仰著下巴看著趙聆舟,可是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滾。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想念故人也擔憂眼前人。
趙聆舟嘖了一聲,本就微微下垂的眼角因為皺眉的動作收成了一條線。
“怎麼又哭,你再哭警察就要來了啊。”
“噗——”陳熹微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說:“你不就是嗎?”
趙聆舟瞳孔微張,有點驚訝,但是很快恢複了常態。
“怎麼?之前隻是懷疑,現在坐實了?”
“嗯,你破綻實在太多,我感覺遲早要被滅口。”
“那是你太聰明了。”趙聆舟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你確實很聰明也很……勇敢,但是蔣家這些爛事,你彆沾邊。”
“蔣城剛剛說的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已經不是我想不沾邊就不沾邊的了。他派人跟蹤過我。”
“跟蹤你?”趙聆舟神色一緊,“你怎麼不告訴我?什麼時候的事?”
“是我住院那會兒了。我自己也沒有發現,還是彆人告訴我的。但是事情已經解決了,後來就沒有人騷擾我了,應該沒有發現我就是拿到試劑的那個女人。”
提到這裡,陳熹微就覺得胸口悶悶的。
不知道鹿遊原現在怎麼樣了?
趙聆舟的唇抿成一條線。沉默了許久才說:“還是保持警惕吧。”
“我很害怕他們剝繭抽絲發現你的身份。”陳熹微繼續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懷疑不到我頭上。蔣家三兄弟不和,就算蔣城發現了什麼,也未必會告訴他大哥,更何況死人不會說話。”
“可是那天晚上動靜鬨得那麼大,你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蔣潭真的不會懷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