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熹微盯著鹿遊原的睡臉發了會兒呆,突然回過神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有點好笑。
我在做什麼呢。
不過有一說一,他的睫毛好長啊。
摸一摸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陳熹微伸出食指,輕輕刮了刮鹿遊原的睫毛。
毛絨絨的!真的好像一隻小鹿的眼睛!
陳熹微著了魔一樣,食指不安分地順著鹿遊原的眼眶繼續往上摸。
眉毛也是毛茸茸的。
耳垂……耳垂好軟。
喉結……喉結……摸一下沒人知道吧?
“啪!”
怎麼燈亮了?!
“喂。”
鹿遊原被她撓得心裡上上下下的,終於忍不住睜開眼。
他好笑地看著眼睛瞪得渾圓的陳熹微,抓著她的肩膀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床上。
“你你你你你怎麼醒了?”
“我壓根就沒睡!”
鹿遊原把他那張好看的臉湊的很近,鼻息都噴在陳熹微的臉上,他壞笑著說:“大半夜你撓什麼呢?你怎麼這麼色啊?”
“你沒睡啊!”
“睡了怎麼逮住你這個采花賊?嗯?”
“采花賊?”陳熹微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你也算花?”
鹿遊原不樂意了,“我怎麼不算了?北川大學你能找出來一個比我帥的?”
陳熹微言之鑿鑿:“許江啊。”
鹿遊原一愣,眉毛像鋼索一樣擰在一起:“好啊,你果然在打老許的主意。”
說著就開始上上下下撓陳熹微的癢癢。
“哈哈哈哈你煩不煩啊你。”陳熹微在床上扭成了麻花,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看她實在遭不住了,鹿遊原才善罷甘休停了手:“說!這麼晚來乾嘛來了?”
陳熹微看著他的臉,擺出一副要英勇就義的表情問:“鹿遊原,你想不想……”
那句“你想不想要我”一直沒說出口。
陳熹微實在想不到什麼能快速提高好感度的辦法了。
親?
已經親夠了。
看來不賣肉不行了。
鹿遊原眨巴著天真的小鹿眼,一臉驚喜:“你怎麼知道我想偷跑出去!”
“哈?”
“我快無聊死了。”
“走走走,我帶你去吃小燒烤。”
“……”
根本不等陳熹微做出任何反應,鹿遊原嗖地一下把上身的病房服就脫了。
白花花的軀乾上,兩朵粉色的……
晃眼。
陳熹微如芒在背,趕緊背過身去:“你乾嘛!”
“換衣服啊乾嘛,不可能穿著病號服出去吧。”
鹿遊原邊說邊笑,話音都顫了。
他賤嗖嗖回頭看著陳熹微的後腦勺說:“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乾點啥?”
“快點把衣服穿上!”
“好了好了,穿上了。”
他從衣櫃裡挑出個黑色的無袖連帽衫隨便套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抱怨道:“嘖嘖,躺了一個月,肌肉都掉沒了。”
陳熹微轉過頭,鹿遊原確實瘦了很多。
身上還有一些沒來得及恢複的外傷,整個線條看上去像十六七歲的少年的身體。
“行了,走吧。”
鹿遊原又拿出一個黑色的冷帽套在頭上。
他腦袋後麵還有傷口,不能見風。
無袖t恤配冷帽。
這樣的搭配在六月天看上去實在有點違和。
不過全靠鹿遊原一張臉,竟然意外地頗具時尚感,像是歐美校園劇裡壞壞的校霸。
陳熹微本來應該阻止讓他好好休息,但是感覺他躺了一個月也實在是無聊,就沒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