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先驅’的?”他突然抓住陳熹微藕一般白嫩的雙臂,把那張匪氣的窄臉懟在她眼前,“是蔣潭告訴你的?”
陳熹微沒有正麵回答,也沒有閃躲他的注視,繼續自顧自說話:“你之前問我是不是‘辛夷’,‘辛夷’是那位先生的手下嗎?”
“陳七七,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問的這些對你來說有多危險。”
“那對你來說就不危險嗎?”陳熹微肅然道:“告訴我你知道的。你說過我們是戰友的。”
趙聆舟沒有說話,他雖然已經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勇敢且出色的女性,而且似乎和自己一樣懷有崇高的理想。
可是她畢竟是個普通群眾。
“我告訴你吧,‘先驅’已經盯上我了,有身上帶著像眼睛一樣的圖案的人找過我。”
陳熹微試圖使詐,想套出趙聆舟的話。
但是她撒謊的技術並不高明,尤其是在一個精通刑偵案件的警官麵前,趙聆舟眯了眯眼,說道:“陳七七,是不是你的魚先生們有人被盯上了?”
“不管是不是他們被盯上了。作為華夏一份子,我是真的想為鏟除這樣的邪惡勢力貢獻自己的力量。”
陳熹微看著遠方,思緒飄得很遠。
她想起了1943年的炎炎夏日,滿天霞光下,她和獨立團的兄弟們一起練習打靶,打靶歸來的時候,趙政委讓她坐自己的馬,他自己走在前麵。
他對她說了一段話,她現在特彆想轉告趙聆舟。
“華夏青年應該擺脫冷氣,隻是向上走,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像螢火一樣,也可以在黑暗中發一點光,不用等待炬火。”
“此後如果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陳熹微話音剛落,那邊係統就響了:“叮!【趙聆舟】好感度+10!”
趙聆舟目光灼灼,他笑著說:“好吧,你說服我了。辛夷是不是那位先生的手下我不能肯定,但是她一定是‘先驅’的人,而且是一位年輕女性。我也是有次執行任務,匆匆見到過她的背影。就是……今年年初,我被報道爆炸身亡的那次。”
“滄一組是先驅的爪牙嗎?”
“對,它的勢力範圍很大,涉及政、商甚至是學界,起源自上個世紀初,應該是清末年間,新華夏成立後沉寂過一段時間,後麵又活躍起來,一直到現在。”
“那千人計劃又是什麼?”
“千人計劃主要針對的是學術精英,科技人才,也包括政要和社會名流。這個計劃長期存在,不過最近似乎正在重啟。我的一個要好的親友也牽涉其中。”
“穆野?”
陳熹微冷不丁想起了這個名字,她記得當時陳驚弦發現趙聆舟沒有死的時候,問他是不是在查穆野的案子。
趙聆舟對她的情報搜集能力已經並不詫異了,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他是一個軍工領域難得的人才。”
“他……死了嗎?”
“目前是失蹤狀態。”
“唔。”
陳熹微低頭陷入苦思,目光四處遊走。
突然腳步一滯。
一直走在前麵的方起,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