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謙蹲下來,用手拍了拍陳熹微嬌花一般的臉,“還有你跟我講條件的時候?”
“呸!”陳熹微一口唾沫飛在了他的臉上,“敗……”
“類”字還沒說出口,她就徹底暈了過去。
程謙氣得獰笑,他對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做聲的冒牌今川使了個眼色。
“把她給我扒光。”
見他不動,程謙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
“快!給我動手!”
冒牌今川猶豫了一下,剛準備伸手,隻見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人。
“程少!”
“乾什麼慌慌張張的?”
那人湊過來在程謙耳朵邊嘀咕了兩句。
“他怎麼會來!”
程謙的臉色突變,屁股上像裝了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
“怎麼了?”小梁總也湊了過來。
程謙衝他說:“蔣潭來了。是來找我的。”
小梁總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故作鎮定地說:“你你你怕他乾什麼?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之前幫他弟弟蔣源壞了他一樁生意。”
“蔣家現在可是蔣潭掌權,程少你……”
小梁總麵如死灰,他在思考如何應對之際,看到了倒在一旁我見猶憐的陳熹微。
睜著眼睛怒目圓瞪的時候,就已經是絕色了。
現在弱柳扶風地倒在那裡,更是讓把控不住。
怕是個正常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有了!”小梁總看著她,心上一計。他趴在程少耳朵邊:“咱們可以這樣。”
……
蔣潭獨自坐在沙發上,偌大的房間隻開了一盞頭燈的白熾燈。
一扇門把他和外麵喧鬨的一切隔絕開。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這樣的場合了。
突然,門被打開,和嘈雜的音樂聲一起魚貫而入的還有已經挨了一頓毒打的程謙。
“程少。”蔣潭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彆來無恙?”
程謙嚇得一哆嗦,趕緊跪下道歉:“潭總,潭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壞了您的好事,我再也不敢了。”
“彆這樣,大家都是生意人。”
蔣潭站起身,並沒有示意程度起來的意思。
他走了過去,俯下身看著程謙的臉說:“眼鏡不錯。”
這副眼鏡和蔣潭臉上的一模一樣。
程謙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把眼鏡摘下來,塞進褲子口袋。
他眼睛嘰裡咕嚕轉了兩圈,誠惶誠恐地開口:“潭總,我是真心實意向您道歉,以後我為您馬首是瞻。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把之前那批貨低價轉讓給您,再再再送您一件禮物。”
蔣潭笑了笑,“程少太客氣了。”
程謙看了一眼蔣潭的臉色,立刻起身,在門口吆喝了兩聲。
隻見兩個壯漢抬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進來。
程謙獻寶般諂笑著說:“還請潭總笑納。”
蔣潭瞟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她海藻般的頭發蓋住了半臉。
他踱步過去,俯下身輕輕撥開了女孩的頭發。
程謙以為自己的計謀的得逞了,蔣潭果然被迷住了。
“程謙。”
蔣潭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潭總,您說。”
程謙抬起頭去看蔣潭,眼珠子還沒轉到一半,就被他朝著心口狠狠一腳,人仰馬翻踹倒在地。
程謙懵了。
他感覺滿口都是腥甜。
是血。
蔣潭的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他像捏住一隻禽類一樣捏住了程謙的脖子。
他在笑,眼裡的寒光卻像是一萬柄利刃。
“你有幾條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