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就是血。
圓桌會議後，眾人離去。
李觀晏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年輕的男子說和他單獨對話。
他要求李觀晏重新接手商會，重新建立先驅和李家的密切合作關係。
“這不是威脅，這是合作。”
“所以你們說的了斷，就是這個？”
李觀晏冷笑出聲，他往身後的椅子一靠，自帶睥睨一切的王者氣度，他說：“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們合作？”
年輕的男子笑得和順：“憑我們和李家已經合作了很多代了。”
“那你應該知道鴻睿是獨立於李家之外的。”
“但是您不是。”年輕的男人指了指李觀晏，“您身上流著的血不是。先驅和李家利益捆綁了太多，有些事情不是您想改變就可以改變的。除非您……”
年輕的男人端起眼前的酒杯，“除非您想毀了李家。”
李觀晏笑了笑，“還說不說威脅？”
“您有解釋的權利。”
李觀晏盯著年輕男人的臉，似乎想起了這張麵孔為何熟悉。
他的瞳孔一瞬間劇烈收縮。
怎麼可能？或許隻是相似而已。
他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黑色帷幕，那位先生靜靜地旁觀著一切。
許久，李觀晏才開口：“據說那位先生擅長易容術，從不以真麵目示人。”
年輕的男子看了一眼身後，“謠傳罷了。”
“是嗎？”李觀晏把目光落在年輕男子身上，“先生真是太謙遜了。”
年輕男子笑意不減，沒有回答。
李觀晏眯了眯眼，他還不能完全確定眼前的年輕人就是那位先生。
也許這隻是他的一副假皮囊而已。
但是為什麼偏偏是那個人的臉？
“辛夷呢？”李觀晏問。
“她還在調教那批不聽話的機器人。”
年輕的男子一點都不想隱瞞什麼：“就是今天在您父親吊唁會上鬨出動靜的hz8500。”
“穆野是機器人？”
年輕男子目光閃爍，“至少今天您見到的那個是。”
先驅的科技水平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見李觀晏沉默不語，年輕男人繼續開口：“與先驅成為夥伴，會比您現在擁有的多得多。”
“那我有什麼好處？”
“您的父輩們獲得了什麼好處，您隻會獲得得更多。”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隻因為天意選擇了您。”年輕男子頓了頓，“而不是您的哥哥。”
李觀晏聽懂了他的潛台詞，桌子下的手攥了攥，青色的血管像條小蛇一樣攀爬在他的手臂上。
“留給您考慮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