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鹿遊原。
這麼多天沒見,不知道會不會去她家裡找她,打不通她的電話也找不到許江,會不會又胡思亂想,先驅會不會又對他下手?
男人太多也不好,每個都得操心。
她才是那個快要碎了的人。
很快到了晚上。
山裡的晚上不比城市,隻要太陽一下山很快就暗了下來。
沒有多餘的娛樂活動,吃過晚飯,陳熹微就坐在門檻上看星星。
雖然隻有三天,感覺一下回到了過去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陳熹微不喜歡開燈,因為屋裡太亮了,星星就沒那麼亮了。
看了會兒星星,陳熹微就躺在床上玩老人機上的俄羅斯方塊。
快到十點了,今天李觀晏的電話還是沒有來。
她翻了個身嘀咕,“是不是今天太忙了?”
陳熹微打開信箱準備給李觀晏那個新注冊的號碼發消息,說她要睡了,彆給他打電話了,今天一切都好。
他甚至嚴謹到為了陳熹微專門換了個固定聯係的號碼。
他說擔心有人通過他的通話記錄查到陳熹微的所在地。
這被陳熹微狠狠吐槽:“倒也不必把敵人想象得那麼強大吧?你怎麼感覺去了一回先驅的老巢就被嚇得神叨叨的了。”
李觀晏對陳熹微的挖苦不以為意,隻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看著屏幕上那個小信封的圖案插著翅膀飛走的畫麵,陳熹微心滿意足關了機閉上眼。
突然她感覺到下腹一陣潮濕,後腰有些墜痛。
陳熹微以為是車禍的後遺症,她沒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可是潮濕感越來越重,打開燈一看,潔白的床單上有血漬。
她不得不起身去洗手間檢查情況。
“啊——”
果然,是月事來了。
陳熹微的月經一向很規律,但是這次卻提前了幾天,讓她有些意外。
“衛生棉衛生棉。”
她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找遍了,都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李觀晏連指甲刀都給她準備了,但是卻忘了最重要的衛生棉。
“果然是沒談過戀愛的老男人嗎?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陳熹微坐在馬桶圈上哀嚎。
怎麼辦?現在縫一個月事布也來不及了。
“還是用衛生紙湊合湊合吧。”
陳熹微心裡很鬱悶,她抽了十幾張衛生紙疊成適合的形狀。剛把脫下來的睡褲和床單丟進洗衣機裡,突然聽到外麵的院子裡傳來了動靜。
“就是這裡嗎老伯?”
“對對對,這個院子一直荒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半夜老是傳出來人聲。”
陳熹微的耳朵動了動,她剛想出聲,就聽到村民們繼續議論:
“聽說這個院子裡的井裡淹死過人。”
“好像是個被辜負的女人,肚子裡還有孩子。”
“怪不得半夜聽她嘀嘀咕咕在說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的話。”
“那可是個女水鬼啊!”
“哎呀,我還看到她坐在那個門檻上麵,披著頭發望著天,駭死我了駭死我了!”
陳熹微頭頂的黑線越聽越多。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她本來突然來例假腰酸背痛,還沒有衛生棉用已經很惱火了,這又給她出什麼幺蛾子?
“道長,就拜托您了啊。”
“老伯放心。”
咋了,還專門請道士來做法收我?
陳熹微罵罵咧咧提著褲子就往門口衝,剛拉開門,就看到穿著道袍的男子背對著她站在一個祭台前,左手執一把銅錢劍,右手端著符水。
“你們好好看看姑奶奶我是人是鬼!”
方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慢慢轉過身。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