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潭點了點平板上“陳七七”三個字,“去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死了?不可能。
蔣潭理了理剛剛因為踢花的動作過大而亂了的襯衣袖子,頭也不回就要上車。
幾乎同時,他和一個抱著花束的小女孩擦肩而過。
“等一下。”
小女孩回頭,撲閃著大眼睛問:“叔叔,你也是來看陳七七姐姐的嗎?”
蔣潭微眯著眼,鏡片後的雙眼閃過寒光。不過他依然耐著性子走了過去,蹲下來和小女孩視線保持平齊。
外人看來,他確實是一個翩然公子。
“對。你認識她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慢慢說:“七七姐姐可好了,她以前來學校看過我們,給我們送了好多東西,讓我們好好讀書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七七姐姐真的很好。可是老師說姐姐去天上了……”
說到這裡她泫然欲哭:“我再也見不到七七姐姐了……”
空氣突然安靜得足矣溺死一頭巨獸。
蔣潭看著小女孩,原本放在她胳膊上的手也慢慢鬆開,一陣風吹來,他竟然一時有些恍惚,身處何地。
死了?
她真的死了?
小女孩把花束放在大樹下,虔誠地鞠了躬就跑開了。
蔣潭還維持著蹲在原地的動作,似乎陷入了漫長的沉寂。他低著頭,無人知曉他是否麵有哀容,隻是頎長的身軀有些虛晃。
助理依然不敢上前,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問:“潭少……那我們還找嗎?”
蔣潭站起身,他沒有回答助理的問題,隻是拉開車門走進車裡。
許久他才搖下車窗,麵色如常。
“找。就算死了,給我找到屍體埋在哪兒。就算火化了,也給我把骨灰挖出來。”
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
陳熹微拿著高倍數望遠鏡蹲在樹林裡看到了剛剛的一切,她悠哉悠哉地打開水鱉子喝了一口,裡麵是道觀每日都做的紅豆薏仁蓮子水。
不一會兒剛剛那個獻花的小姑娘就蹦跳著沿著山路跑到了她眼前。
“七七姐姐!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今天是不是可以給我做一個最大的糖葫蘆?”
陳熹微笑得夏天的苞穀,她拉起小女孩的手往道觀走去,邊走邊說:“沒問題!給你熬最甜的糖稀,串最大的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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