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想聽的答案,江敘滿意了,眼睛都笑彎了。
裴聿之見他這樣,唇邊也噙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淺笑。
安靜了一會,江敘又開了口。
“裴聿之,我有點熱。”
“我帶你去醫院,等會就不熱了。”裴聿之加快腳步,從後麵的花園繞出酒店,避開大部分人的注意。
“不要去醫院,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江敘眉頭緊皺,抬手扯開領帶,又胡亂扯了衣領。
裴聿之低頭便看到一片白皙精致的鎖骨,被江敘胡亂扯扣子的時候弄出幾道紅痕,他頓時呼吸一滯。
不去醫院,就隻有一個法子解決。
“江敘,我對你是有想法,但不想乘人之危,也不想在你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發生什麼。”
“誰說我意識不清醒?”江敘反駁。
裴聿之給他一個你自己領會的眼神,?腳步不停。
拐過這道牆就是酒店大門,他的車停在那裡。
突然,懷裡的狡猾狐狸發了狠,猝不及防將裴聿之推到牆上,偏頭一口叼住他的脖子。
“裴聿之,我隻是喝了藥,不是喝醉了,我清醒的很。”
江敘渾身滾燙,這樣緊緊貼著,裴聿之能明顯感受到彼此都不冷靜的心跳,和一些彆的東西。
“我剛才說的,不是醉話,是我借著藥勁說的,我一直想說的話。”江敘緩緩收攏牙齒,磨了磨。
裴聿之嘶了一聲,低沉
短促。
江敘仰起頭看他,漂亮的眼眸已經氳滿了水光,還透一股狠勁兒,“裴聿之,我最後問你一遍,乾不乾?”
裴聿之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忽然一把拽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大步向前,清雋的臉緊繃得麵無表情。
路人瞧見他倆這個狀態,以為是要打架,往旁邊躲了躲。
江敘腿軟得厲害,有點跟不上,“裴聿之,你要帶我去哪?”
裴聿之沉聲說:“找個酒店,不然在大馬路上嗎?”
江敘皺眉,嗓音逐漸沙啞:“不要,我也不喜歡酒店,去你家。”
裴聿之沒再說話,步子更快了一些,從看到他後迎上來的門童手裡接過車鑰匙,徑直走向那輛被稱之為西裝暴徒的阿斯頓馬丁。
車門砰地打開,江敘被摜進副駕駛,本就暈乎的腦子更暈乎了,隻剩一個念頭。
完了,現在是真的開始不清醒了。
上車後裴聿之便一言不發,江敘歪在副駕駛座上靠著,掀起眼皮隻能看到他咬緊的下頜,薄唇緊抿。
過了高峰期便不堵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到裴聿之多年獨居的江景大平層小區。
江敘被裴聿之一路扶著進了電梯,兩人誰都沒看對方。
這個時候,隻要一個眼神,一個對視,什麼都無法控製了。
進門後江敘剛靠著鞋櫃站穩,就被轉過身的男人箍住腰,抵在鞋櫃上。
江敘忽然想到什麼,偏頭躲開裴聿之落下的吻,“等,等一下。”
“還有什麼想問的?”裴聿之的聲音低啞到不行,緊蹙的眉宇滿是不耐。
江敘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飛快的編輯一條消息發給江父,隨手擱在鞋櫃上。
“好了,唔……”
混亂之中,手機被碰到地墊上,屏幕還亮著。
【爸,我跟裴總談合作去了,晚宴結束您先回家,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