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跟陸應淮硬碰硬沒有任何好處,既然僵持到這個地步,不如順勢買個好。
兩條人魚進了生物管理局未必接觸不到其他政界軍界的人士,不算死胡同。
一番思量,白司南已然更換了一番態度,笑道:“既然如此,我也隻能配合聯邦調查局調查,剛才一時情急,畢竟損失不小,還請上將不要見怪。”
說罷,他起身站到包廂陽台前,揚聲開口:
“白某見識短,並不知聯邦如今新添了人魚保護法,既然陸上將提出,白家的拍賣會自會配合,就是掃了諸位的興,白某心中過意不去,隻能免了諸位客人今晚所有的消費,拍下拍品的客人一律九折支付,聊表歉意。”
步庭聽了這話直皺眉,怪道是做生意的心眼子多呢,這不明擺著往他們上將身上拉仇恨,給他自己拉好感呢嘛!
一番話聽著進退有禮的,實際挖開了看裡麵都是坑!
一樓的許多客人確實也就看個樂嗬,這一下子吃喝免費,就沒有不樂意的。
其餘人沒拍到人魚,眼下看誰都不得到,心裡反而高興得很。
唯一不高興的就是以五千萬高價拍得兩條極品人魚的權家的少爺權仲星。
權家乃是政權新貴,其父在聯邦擔任理事一職,近日頻繁出入總統府,政界的許多人脈都往他靠攏。
權燁的大兒子也升到少將軍銜,三十不到的年紀,誰見了他都要誇讚一聲他大兒子是青年才俊,更有甚者將權仲晟類比當年的陸應淮。
頭頂這樣兩棵大樹,權小少爺自然是囂張無比,這會就不樂意了。
“姓白的你什麼意思?逗我玩呢?”
隔壁九號包廂的權仲星起身踢翻了凳子,朝九號包廂陽台看去,滿臉的不爽。
“小爺我剛花了五千萬拍下的東西,你說送走就送走?你是覺得我很閒是嗎?浪費一晚上最後什麼都沒拍到?”
白司南眸光微閃,安撫道:“十分抱歉,但陸上將既然說了要調查,我們做生意的也隻能配合,這樣吧,剛才權少爺拍得的拍品就當是會場贈予權少爺,還請諒解。”
這話一出,權仲星更火大了,“諒解什麼?什麼狗屁荒唐的人魚保護法,帝國之前人魚就是合法寵物,我看你是怕了姓陸的,但你就不怕我嗎?隻要本少爺想,你這會場明天就能開不了門!”
蠢貨。
白司南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嘲諷,權燁哪天要是在政治上走到頭了,估計有一半原因在他這個蠢兒子身上。
不過這樣也好,他樂得看陸應淮跟權家爭鬥起來,白家就能坐山觀虎鬥,再收漁翁之利。
“權少爺,你這般便是讓白某為難了。”白司南說道。
“為難?”權仲星冷哼一聲,目光越過姓白的,看向那個自始至終都沒參與一句話,麵不改色巋然如山的男人。
“我看你就是怕姓陸的,上將又如何?拍賣會上成交的東西,就是成交了,誰也彆想從我手上拿走!”
說話間身著製服的生物管理局工作人員也來到了會場,他們看到玻璃缸裡陷入昏迷狀態的銀藍色人魚,當即就要上前檢查。
“我看誰敢動我買下的人魚!”
權仲星從腰間拔槍,銀色槍管對著生物管理局的工作人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