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那個白切黑假麵溫柔渣攻22
按照他和江敘之前表達出來的樣子,他跟江敘的關係並不純潔。
在白司南眼裡估計是覺得他已經色令智昏了。
而且按照AI設定的話,現在白司南聽到的應該就是他跟江敘一番膩歪的調情話語過後,開始……
算了,不能多提。
陸應淮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芯片拿出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在今天之前,陸應淮沒想太多,隻想等這條人魚傷好後放歸大海。
聽了江敘對段雪說的那番話後,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思維也受到了刻板印象的影響。
人魚不一定非要在大海裡,他們可以隨意變換雙腿行走,自然也可以行走在陸地上。
無論之後是回到大海,還是留在陸地,都是江敘自己選擇的。
“沒想好。”江敘敲了下手上的鐲子,偏頭,“在我想好之前,能暫時留在你這嗎?”
陸應淮沉默,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沒想好。
“我知道了,”江敘點點頭:“等手術之後,我會離開,或許想留在陸地上,就是身份是個問題,我沒有你們聯邦的星際身份證。”
這個倒不是問題,他一句話的事。
“還有彆的想做的嗎?”陸應淮問。
“我能去看看時桉嗎?”他已經和時桉斷聯一天了,不知道這個柔柔弱弱的小人魚現在狀態怎麼樣。
陸應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江敘口中的時桉是那天在拍賣會上他極度維護的未成年小人魚。
又想了一下,生物管理局今天好像是給他發了信息,隻是他沒注意看。
“明天去吧,”陸應淮淡聲道,“手術之後你有段時間會不方便走路。”
江敘揚起笑容:“謝謝。”
陸應淮喉結微滾,“……嗯。”
……
深夜。
本該是進入深度睡眠的時間,陸應淮臥室旁邊的書房卻還亮著燈。
兩顆鮫珠在燈下泛著細膩溫潤的光澤。
由於家世緣故,他從小到大收到的禮物數不勝數,這是最特殊的。
還從來沒有人哭出一份禮物給他。
陸應淮唇角微勾,深邃的墨色瞳孔褪去平日的冷意,竟是少有的溫和。
鮫珠很漂亮,可惜他不知道能用在什麼地方,也不需要江敘給他什麼住宿費、夥食費。
陸應淮打開抽屜,將裡麵的寶石腕表拿出,換這兩顆鮫珠放進了進去。
關上抽屜前,他餘光瞥見桌上放的藥瓶,是他今天從路茂生那拿來的新藥。
劍眉微蹙,陸應淮把藥瓶收了起來。
這東西就跟抑製劑一樣,隻能短暫有效,他對藥物已經不抱希望了,這次易感期依舊和之前一樣,關在家裡熬過幾天就好。
正想著,終端就發出提示音,點開就能聽到柳溪激動的聲音。
“上將!不知道是誰直接把白家拍賣會場的監控記錄發在星際網上,現在輿論已經完全扭轉了!”
之前雖然柳溪操控官方賬號發布了長公告解釋,但總有一些不相信官方,覺得官方是在維護自己人的犟種。
但不久前發布的監控記錄,直接徹底坐實兩件事。
權仲星不配合調查,還公然開槍,並且人魚被帶走的時候,他也沒有支付五千萬。
還有白家拍賣會場不僅非法捕撈人魚,還在人魚被帶走引起輿論後,記仇拒絕協助軍方澄清。
“這個叫正義判官的網友還真有意思,連我都挖不到他的ip,本來還想找出來是誰,當麵感謝一下呢。”柳溪又發來一條語音說道。
陸應淮打開星際網看了一眼,隻回道:“既然他出手幫忙了,該出現的時候,會出現在我們麵前的。”
不知道是不是易感期快到的緣故,陸應淮略感頭疼,洗完澡上床睡覺,好不容易進入睡眠狀態,睡得也不安穩。
還做了個不太清楚的夢,夢裡有道清朗的聲音在跟他說話,說話的尾調上揚,和江敘很像。
明明滅滅的畫麵,什麼都看不真切。
陸應淮醒來,隻記得夢裡的最後一個畫麵。
兩顆鮫珠墜在紅綢上,在墨色發絲間纏繞,應該是發帶。
陸應淮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真是個奇怪的夢,大約是來自他睡前把玩的鮫珠。
墜在紅色發帶上倒是相襯,唯一不同的是,江敘的頭發是銀白,冷調的發色也給他添了幾分清冷。
夢裡那條紅色發帶戴在江敘頭上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真是做夢做魔怔了,他都在想些什麼不著調的東西。
掀開被子下床,看了眼時間,陸應淮微歎了口氣,睡得晚,今天醒來的時間倒還是照著生物鐘來的。
起床洗漱換了常服後,路過書房,陸應淮看了眼,腳步微頓,朝那邊走去了。
昨天見江敘頻頻伸手捋頭發,他家裡可沒有皮筋這種東西,不過發帶,好像有差不多的替代品。
……
一覺睡到大天亮。
江敘伸了個大懶腰,昨天吃完晚飯進屋他就開始鼓搗研究這個世界的星際網絡技術,畢竟黑客技術也是需要適當提升的。
耗費精力從八點折騰到半夜,他才成功黑進白家拍賣會場的內部端腦,找到那天晚上的監控視頻拷貝下來。
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趁著白司南半夜休息的時間,把視頻傳播到星際網上。
江敘還特地編寫了代碼,防止反偵察和定位,還有任何形式的攻擊。
也就是說,正義判官賬號下的這段視頻,會一直存在。
除非有技術比他高的黑客,否則誰都彆想刪。
江敘覺得他真是深藏功與名,成就感滿滿地翻身下床,不經意掃到床頭櫃上的一抹紅時,他愣住了。
下一刻便抓起床頭櫃上的東西,鞋也顧不上穿,匆匆跑出房間。
敲了兩下對麵的房門,沒有回應,便徑直往樓下跑去。
看到坐在餐廳吃早餐的男人,江敘揚聲:
“陸應淮!”
陸應淮循聲轉頭,沒看到人,又往二樓看去。
江敘穿著他的灰色大碼睡衣,被襯得很瘦削,握著欄杆站在那裡看他,湛藍眸子裡蘊藏的情緒複雜到像是墜入深海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