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我身上印子更多,你要不要數數有多少?”
江敘挑眉。
不用數,光是他睡衣領口下就是一片密密麻麻。
有些吮過頭的地方還被陸應淮上了藥。
陸應淮一件件將軍裝套上,人靠衣裝這個說法,反過來說也通用。
“怎麼不多睡一會?”
江敘倚在門框上,懶洋洋道:“不睡了,睡夠了,我今天要去看小時桉,之前都放了他一回鴿子了。”
誰能想到會突然被這種事打斷呢?
好在陸應淮還記得他偷聽到的事,在他第一天累睡著的時候給藺尋發了消息說他不舒服,才沒有讓時桉乾等。
剛才還嚷嚷著不行了,去看時桉又有力氣了?
陸上將不高興,但藏起來了。
等江敘回屋換了身衣服,兩人齊齊下樓才想起家裡不是隻有他們一個人這件事。
數道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激動、高興、吃瓜。
饒是沉穩如陸上將,被身邊照顧多年,算得上是長輩存在的管家阿姨們這樣看著,也難免有幾分不好意思。
不過也就那一瞬間,轉而又是一副淡然平靜的樣子,大步下樓。
餘光瞥見江敘拉了拉衣領,男人唇角微揚。
雖然不能標記腺體,但這種‘標記’的感覺也還不錯。
“上將,江先生,吃點什麼?”
“清粥小菜即可。”陸應淮道。
江敘飛來一個眼刀,不想說話。
易感期比他想象中的更……下次再來一次易感期,他可不敢主動往前湊了。
陸應淮抬手蹭了蹭他的臉,低聲:“我陪你吃清粥小菜。”
“你這算是哄人嗎?”江敘睨他。
不知道,陸上將長這麼大就不知道哄人是什麼,隻是憑直覺覺得他這會應該順毛。
“哄到了嗎?”陸應淮唇邊噙著笑意問,忽而淺淺皺了一下眉頭,這話有點熟悉。
“沒有,”江敘抬步慢悠悠下樓,“因為我壓根也沒生氣,我也是要為我饞你身子付出那麼一點點代價的,也不是沒有爽到。”
陸應淮被他的直白噎住。
清粥小菜端上桌,吃飯時鄒管家拿了個盒子過來。
“江敘,你的快遞,到了有兩天了。”
吃飯的兩人雙雙頓住,忽略為什麼到了兩天還沒拆快遞的這件事,陸應淮隨口問道:“買的什麼?你什麼時候買的東西?”
“買的終端,是給時桉的禮物。”江敘念叨著,“本來早兩天就該給他的,也不知道藺尋這兩天給他買了沒有。”
陸應淮覺得今早這粥有點吃不下去了。
等會,上將眉頭一皺發覺不對,“你哪來的錢?”
不是不讓江敘用他的錢,是他真沒給過江敘錢。
江敘隨口道:“之前抽空哭了兩下,在網上賣珍珠賺來的錢。”
陸應淮:“?”
他都不舍得看江敘哭,但江敘卻為了給那條金毛人魚買禮物,關上門在家哭?
還賣珍珠賺錢?
這粥,是真吃不下去了!
不僅粥吃不下去,人他也不想放出去見時桉了。
壓下心頭不快,陸應淮不動聲色開口:“言宿前幾日說想跟你切磋切磋,不然今天我帶你去軍部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