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我們來晚了嗎?怎的都沒看到江小公爺和領他來的那個下人?”
雖然是間隔了一段時間摸過來的,但也不至於連個人影都沒有。
賀蘭玦也有些想不通,既然有心人要算計太子和江敘,定會確保江敘被引到和太子共處一室。
可方才沉梟已經飛身去屋頂上查看了,書房裡仍隻有賀蘭昀一人。
除卻有第三方勢力插手進來,唯一的可能就隻有江敘自己識破了這場局。
“去瞧瞧前院的動靜。”賀蘭玦吩咐道。
沉梟不大放心:“那王爺你……”
賀蘭玦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襯得手指也如玉一般,“無妨,這裡是客房,太子府上近日無客,不會有人來。”
太子府的部署,他或許比賀蘭昀還要清楚。
沉梟依言悄然出門,他出門在外總是一身灰衣,為的就是便宜行事,隻要低下頭佝僂腰,就能裝出下人模樣不會惹人注意。
走至一間房屋門前,鐘朝辭聽到了些許動靜,那粗喘聲讓他腳步頓住,瞪大眼睛。
腦子裡閃過無數想法。
這裡是太子府,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這裡苟合?
他能想到的也隻有太子和江敘,可光天化日還是生辰宴,他們未免太猴急了吧?
現代人都做不成這麼開……等等,好像隻有一個人的呼吸聲。
鐘朝辭學著電視裡演的那樣,濕了下手指,捅破窗戶紙看去,頓時驚呆。
麵容俊雅的太子殿下此刻臉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衣袍下頂起的弧度,是個男人都能看出來是蓄勢待發的狀態,渾身還都是水,旁邊的水桶已然空了大半。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賀蘭昀匆匆離席,又一個人在這裡,肯定是被人下藥了。
是誰暫且不論,現在這個事態很麻煩啊。
要不要幫忙呢?
鐘朝辭咬唇猶豫,他是喜歡男人沒錯,但也做不到和第一次見麵的男人發生什麼,可放任賀蘭昀這樣肯定不行。
而且,若是他救了太子。
當朝太子欠他一個人情,這買賣怎麼都劃算。
再說也不一定要睡,鐘朝辭低頭看了眼手掌,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推門而入。
暗處瞧著書房門被關上,江敘扯了扯唇角,他就知道會這樣。
一陣人聲隱隱傳來,多半是賀蘭珹帶著人過來了。
江敘瞥了眼暈倒在牆角的小廝,目光迅速在這處院落尋找藏身之地。
方才來的路上他觀察過,有一排客房,應該是太子偶爾招待幕僚過夜的地方,又正和書房行對角之勢。
來人直奔書房,去不到那邊,這邊卻又能看到書房的動向,是個看熱鬨的好地方。
思及此江敘抬步,步子輕巧且靈活地往客房走去,隨意選了件順眼的房間,快速推門進入。
不等他平複呼吸,就迅速警惕起來,目光朝屋裡屏風看去,眸光淩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