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真是錯付的厲害。
喜歡太子的時候,太子把他當弟弟,太子想娶他的時候看中的隻是他的錢。
等他移情彆戀喜歡上鐘朝辭的時候,鐘朝辭和他的白月光太子在一起了。
完了這個大冤種還要幫忙給白月光奪皇位出錢出力。
江敘仔細想了想,賀蘭昀那小子占的便宜最大。
最開始他為了奪嫡都想過獻身給原身,從而得到江家助益,結果最後他是心愛的人在身旁,圖謀的皇位在屁股底下,他損失了什麼呢?
哦對,鐘朝辭還成為京城第一首富了,但不是皇商,理由是他想要自由,不想為皇家做事。
之後就算被封為男後,也還能自由出入宮闈繼續做生意。
最終隻有原身受到傷害的世界達成了。
江敘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臟話,他麻了個香蕉不拿拿的!
賀蘭昀坐那皇位也不怕燒著腚!
江敘無語至極,走過長廊時往賀蘭玦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氣到泛紅,瞥過來的眼神透股著說不出的勁兒。
隻是在片刻的愣怔後,這一眼就被屋裡的人誤當做傷心過度。
就連沉梟都忍不住開口:“聽說小公爺自小和太子一起長大,心係太子多年,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想是難過極了吧。”
賀蘭玦摩挲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沒說話,清淺淡漠的眸光隨著窗外移走的日光,一同沉了下去。
賀蘭珹看完好戲,沒再逗留,悠哉遊哉地去了前院。
賀蘭昀眼睜睜看著江敘跟賀蘭珹先後離開,他是不會當著賀蘭珹的麵去追江敘的,那樣太過狼狽。
壓在心裡的怒火隻能通過看向鐘朝辭那涼涼的一眼,作為發泄途徑。
“還待在這做什麼?”
這沒有情緒起伏的話,更讓鐘朝辭心頭一亮,他默默攥緊袖中的拳頭,指間的黏膩感還沒褪去。
剛才那個低聲氣喘,眉目泛紅的俊雅男人卻涼的比什麼都快。
“殿下,你如今怪我實在沒有理由。”
賀蘭昀疑惑皺眉。
鐘朝辭繼續道:“我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性子,有話憋著不說開,我會很難受。”
“我知道背後下手的多半是四皇子,你我隻不過都是他設的局中人罷了,你是因為無法與四皇子撕破臉,又無法對小公爺發泄,所以將矛頭都對著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我,。”
“我自問沒有做錯什麼,誠然方才我對四皇子的詰問唐突了些,可在場的誰不清楚此事幕後主使有八成是四皇子所為?”
“太子沒了臉麵,我亦沒了臉麵,可不同的是您是太子,您身份尊貴,即便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也隻有我這個倒黴的庶子會受大影響。”
“殿下如今這樣用完就扔,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