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環扣一環,根本無法脫身。
延慶稟報道:“撞倒羅漢鬆和在後廚放火的人都抓住了,但……都咬舌自儘了,是死士。”
“賀蘭珹,算計的好啊。”
賀蘭昀眸光森冷,“吩咐下去,吏部尚書手裡的那樁舊案可以翻起來了,把人從嶺南帶到京城來,務必小心。”
“是。”
……
鐘朝辭一踏進前院,就被著急找人的團圓抓住了,“少爺,你是做了什麼啊!”
他愣了愣,稍稍一想就知道他跟太子在後院的事情傳開了,是能預料到的事。
沒關係,不管背負了多少鄙夷罵名,至少他兜裡的五百兩銀子是真的。
鐘朝辭挺了挺腰,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麵不改色,“不是什麼大事,團圓彆管他們說什麼,相信你少爺就行。”
“可……”
團圓剛想說可主君在意,就察覺身邊一暗,清脆的巴掌聲貼在他耳邊響起,重重落在鐘朝辭臉上。
前院宴席已散,但人尚未走完,視線都被這一巴掌吸引了來。
江敘也掃了一眼,琥珀色的漂亮眸子淡然極了,瞧不出情緒。
鐘朝辭緩過神抬臉時,就正對上江敘這個眼神,臉頰霎時間就紅了起來。
不光是因為那巴掌所致,而是他心裡竟然生出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江敘這是什麼眼神?
他同太子青梅竹馬,又心裡喜歡太子,這會看到他被打居然是這樣一副高傲漠視的神情,好像上位者漠視人間一樣,此刻他心裡是覺得爽快嗎?
“你這孽障!逆子!”鐘盛昌氣得顧不得斯文,當庭就對鐘朝辭動了手。
天知道他在席麵上被人通知他家那個庶子居然膽大包天,在太子生辰宴上勾引太子,他有多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嫡母說的對,太子生辰何等重要的席麵,我不該帶你來,讓你做出這等醜事!”
“我今日便要打死你這個孽障!”
鐘家的兩個嫡子一個嫡女,在不遠處冷眼看著,眼神譏諷,唇角譏笑。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鐘朝辭捂著臉,冷笑:“打吧,我也沒有多想在你家待著,嫡母苛待庶子,嫡子欺辱庶子,父親不聞不問,這樣窩囊的日子還不如死了!”
原身早就死了,他才不要繼續窩窩囊囊地在鐘家待著,反正今天鐘家跟他一起丟了人,他不虧。
“你!你!!”鐘盛昌氣得臉紅脖子粗,險些沒當庭撅過去。
鐘家大狼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吩咐家丁:“還愣著做什麼,堵住他的嘴,捆了帶回家去處置!”
“你們要乾什麼?”鐘朝辭這才有點慌了,腦子裡閃過無數大家族隨意打死人的法子,他雖然想回原來所在的世界,但也不確定在這裡死了還能不能回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國法在上,你們不能隨意動用私……唔!”
世家出門身邊帶的仆從都是好手,鐘朝辭瘦弱得跟小雞子似的力道根本抵擋不住,三兩下就被堵了嘴捆了手
在眾人的注視下被抬出府邸,最後一眼鐘朝辭還忍不住去看江敘。
隻見江敘身邊,衣著華貴,神情慈愛的父母和一眾仆從在側,真是好一個眾星拱月,備受寵愛的小公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