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舉起手掌心,紗布收口的地方赫然有個眼熟極了的蝴蝶結。
“這是王爺的報複行為嗎?”江敘眉梢微揚。
賀蘭玦覷了一眼,淡定極了:“我為何要報複你?隻不過是上次從江小公爺這裡學了新的綁繩手法,便用了。”
好好好,很合理。
江敘哼笑了兩聲,揚了下下巴,忽然話鋒一轉,“脫吧。”
賀蘭玦:“?”
江敘:“王爺是不是忘了你肩上還有傷沒處理呢,難道光隻惦記著我手上這個小口子了嗎?”
賀蘭玦看了眼左肩,“不必了,我自會處理,小公爺早些歇息。”
“不行!禮尚往來,你剛才看了我,我也要看回去。”
賀蘭玦:“??”
“開個玩笑,”江敘笑眯眯,“我的意思是王爺剛才幫我處理傷口,禮尚往來,我也該幫王爺處理一下才行,而且王爺的傷勢看起來比我嚴重多了。”
“不必,我……”
“王爺一定要跟我這樣客氣嗎?我以為今晚我知道了王爺這樣大的秘密,和王爺該算是朋友了,若是讓王爺這樣帶著傷走,我怕是一晚上都要擔心的睡不著了。”
他垂著眼,說話時又偶爾抬眼看他,眼神期期。
這很難讓人拒絕。
“那你……”
“我會輕點的!”
江敘站起身,眼睛亮得不行。
賀蘭玦品了品這對話,覺得聽起來糟糕透了,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由著江敘去。
可褪去上衣後,賀蘭玦有些後悔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一瞬間江敘看他的眼神。
就好像是沉梟在府上喂養的大頭,看到肉骨頭一樣,兩眼放光。
思緒無端發散到這裡,賀蘭玦更沉默了,兩人一塊被罵進去了。
但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了。
肩頭小心翼翼觸碰的手,江敘無知無覺湊近的臉,噴灑在脖頸間的呼吸,都讓賀蘭玦險些拉不住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
好不容易處理包紮好肩頭的傷口,江敘和賀蘭玦都鬆了呼吸。
“沒幾個時辰便要天亮了,?王爺不如在這歇下吧?”
“不,不必了。”
賀蘭玦言辭拒絕,“我要在天亮之前離開,今夜之事多謝了,算我欠小公爺一個人情,待到合適的時機必會奉還,便不打擾小公爺了,你早些歇息。”
【我笑得不行,寶,你這一步兩步三步,像極了渣男哄人上那個床的樣子。】
【敘寶:你的手好小啊,要比一比嗎?(牽住)(十指相扣)哇你怎麼比我白那麼多,你骨架也好小,你好香啊,要去我家看電影嗎?真的隻是看電影,要喝酒嗎?剛好買了串,沒彆的意思,你是不是喝多了?不然就在這睡吧,我一個人睡不著,沒彆的意思,我就cengceng不進去。】
【?我靠了,跟我那個渣男前男友說的話一毛一樣!】
【敘寶:睡嗎?定北王:你好,不睡。】
【下次你們再不do,我真的會鬨!】
賀蘭玦最終還是沒有留下,在翻牆離開後,他突然回過味來,看向左肩。
先前江敘說他手受傷不方便穿衣,但剛才給他包紮的時候可靈活得很啊。
定北王鳳眸眯起,狡猾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