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錚的成長路程中,先是見證了父親的懦弱虛偽,母親的傷心抑鬱,後又見了父親為了權利不擇手段,還從中作梗分開他和蘇徊。
想來他對衛廷這個父親不會有什麼感情。
根據江敘的經驗推測,這小子現在聽從衛廷的意思來‘利用’蘇徊,他心裡指定有個算盤。
但蘇徊目前看不出來。
接下來一個合格的助攻,江敘表示:
“如果你對衛錚的行為很困擾,且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他的話,我可以幫你。”
蘇徊一時不太懂他的意思,“怎麼幫?”
江敘:“他不是覺得我跟你有什麼嗎?你身邊要是真有彆人了,他還回來死纏爛打嗎?”
蘇徊苦笑:“他還真會,剛才你不是也看見了嗎?若不是你身邊有霍影,早就受傷了。”
“阿敘,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想用欺騙的方式讓他死心,我的事還是我自己處理比較好,我不想把你卷進來讓你受傷。”
江敘點點頭,沒再往下說。
心裡卻發笑了兩聲,明明還是喜歡的啊,這些年輕小情侶哦。
還是年上香。
想起自家那個穩重中帶著一絲霸道,端莊中帶著一絲清純的王爺,江敘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蘇徊瞧見他這抹笑,心裡覺得眼熟又奇怪,但沒往下深思,轉而說起正事。
“對了,我找你是要告訴你鐘家那個三少爺的事。”
提起這個人,蘇徊的神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昨日我去書局時正好碰見鐘三少爺在書局裡向汪掌櫃打聽書局的東家是誰。”
“汪掌櫃得了你的意思自然不會同他說,他便百般糾纏,我隻好出麵告訴他東家是我,誰料他又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江敘:“說了什麼?”
雖然能猜得到,但還是想聽聽。
蘇徊皺了皺眉,表情更一言難儘了。
“說什麼家人啊,他一個人在這個思想落後的封建古代憋得難受死了,還說我聰明會想主意,問我是怎麼記得這麼多詩詞,還能一字不落地抄下來。”
“還說什麼他之前也抄了三國演義的稿子賣給書局,但後來實在是記不住原文,書局催他交稿他也沒管了。”
江敘聽得津津有味:“還有呢?”
“他還想跟我合夥開辟更多的生意,說他現在開了一家飯店經營不錯,想跟我們一起開一個什麼類似咖啡圖書館的東西,他做飲料,我們出書,不管是賺了還是虧了都五五分。”
蘇徊說不下去了,優秀的家庭教育讓他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
“這個鐘三少爺實在是古怪得很,從前就聽聞他竟敢以子之身與父親斷絕關係,還將姨娘從府上帶出,行事狂悖無端,昨日我聽他那些話,都要以為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這幾日忙於公務,隻怕沒多少時間去書局,又怕那人纏上書局,便通知你要注意此人。”
“其實讓我在意的倒不是他說的那些奇怪的話,”蘇徊又皺了眉,“而是他同我說,他那家酒樓背後是太子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