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衡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開始回憶江敘在自己印象中的形象。
看起來是個文氣清秀的漂亮青年,大部分時間都很直白,例如那次在雙樹村。
江敘想感受他的胸肌,詢問過後就直接上手了,可以說得上是坦蕩。
此刻顯然也是一樣,江敘眼裡除了揶揄玩笑,沒有彆樣的情緒。
可滾熱的耳朵卻在提醒周以衡一個事實。江敘是什麼都沒想,那他呢?
這分明是男人之間再普通不過的一個玩笑話,以往在河裡洗澡遊泳的時候,駱全不是沒跟他開過這樣的玩笑。
他對駱全的回應都是一腳踹。
怎麼到江敘這裡就不同了?
江敘是個男人,一個貨真價實和他身體構造處處都一樣的男人,那次在雙水河他已經親眼鑒定過了。
再好看,他也是個男人。
周以衡的思緒和呼吸雙雙變了調,這、這不對。
時代的保守讓他在意識到某些事情的偏離軌道時,亂了。
江敘將男人的細微變化收入眼底,扯了下唇角,語氣鬆快地開口緩和氣氛:“開個玩笑,周隊長難道還不好意思了?都是男人,你有我也有,我還沒不好意思呢,你怎麼回事啊?”
“沒事,你洗澡吧,水要涼了。”
周以衡收起思緒,提起地上的水桶,匆匆帶上門出去。
江敘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意味深長。
【落荒而逃周隊長。】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許想!住腦!我嗑的cp可拆不可逆!】
不多時,屋裡傳來水被撥弄的聲音。
坐在屋簷台階上的周以衡下意識扭頭往屋裡看了眼,卻很快像被燙到眼睛一樣,屏住呼吸扭了回來。
屋裡的窗簾就是一層白布,不是很厚,在光源下透出江敘的影子,身段挺拔,修長,該緊窄的地方緊窄,該飽滿的地方……
不對……
周以衡搖搖頭,眉頭皺成個川字,他在想什麼?什麼叫該飽滿的地方,這種地方男人有什麼好飽滿的?
有時候越克製不去想的東西,就越是背道而馳地湧上心頭。
事實上就是飽滿挺翹,他不僅看過,還碰過。
成天不見太陽的屁股蛋子白得像饅頭一樣,周以衡曾聽到過這樣的玩笑,此刻不知是合時宜還是不合時宜地浮現在腦海。
凸起的像核桃似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的確像白麵饅頭一樣,莫說是白麵饅頭了,就是二合麵饅頭都是當下很稀罕的東西。
誰看到兩個白麵饅頭擱在眼前,不想上去啃兩口?
周以衡咬了咬牙根,真是越想越不像話了。
那是能咬的地方嗎?!
思緒紛亂之時,身後屋子裡淅淅瀝瀝的水聲愈發明顯,勾得人不由自主地聯想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