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承想,丟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自己就冒出來了!
所以,周以衡現在在秦劍南眼裡,就成了絆腳石一般的存在,他樂得看周以衡上不得台麵的樣子。
這樣更顯得他的幾個孩子優秀了。
想到這,秦劍南又挺了挺腰板,眼神表情裡都是肉眼可見的得意。
“那就是暫時沒打算了。”
秦劍南從煙盒裡掏出根煙,“不如這樣吧,我家天睿,也是你堂弟,他最近注冊了個建築公司,還缺人手,你剛來燕京也沒多少工作經驗,我跟他說一聲,讓你暫時在他身邊當助理,等你漲了見識,再放手去乾彆的,怎麼樣?”
話音落下,他正要點著另一隻手裡把玩的名牌打火機,就感覺迎麵一陣風,緊接著便覺手上一疼。
抬眼剛要發作,就聽見秦惜梅颯爽張揚的聲音在屋裡響起:“秦劍南,你那根煙要是在這屋裡點著了,我就把你從這扔出去,你信不信?”
秦惜梅雖然是老二,但大部分時間秦劍南怕她比怕秦劍山多,大約是小時候他每次被老太太寵溺過頭,都會在她手上挨打的緣故。
她也是個奇女子,年輕的時候不喜歡老爺子的安排,既不想進部隊,也不想嫁人,大學畢業之後直接申請出國。
老爺子不同意也沒用,不給錢她都能在國外站穩腳跟,再回國就直接進了國家銀行工作。
後來險些升到行長的位置時,她覺得沒意思,辭職去外邊玩了一大圈,回來就開始玩金融炒股票,哪怕重新從最低的位置做起,她也很快就站到了旁人難以企及的高處。
發現丈夫出軌秘書的時候,也十分果斷地踹了他,留下女兒。
秦劍南怕的就是她身上這股狠辣的魄力。
秦劍南媳婦看自家老公在眾人麵前跌麵子,心裡不舒坦了,不悅道:
“二姐,這大過年的,你就算平時欺負我們家劍南欺負慣了,也該在小輩麵前給他留個麵子吧!”
秦惜梅翹起二郎腿,輕嗤一聲:“是我不給他麵子嗎?是他自己不要麵子,你還要我說得再多些嗎?”
輪到自己吃癟,張雪臉色青了又紅,麵對氣場全開的秦惜梅又不敢說話。
顧霜月笑了起來,感謝地看了眼秦惜梅。
其餘的聰明人都沒說話,各自說著話,帶著孩子,好像壓根沒嗅到這裡的硝煙味一樣。
在這硝煙中,周以衡緩緩開了口,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疾。
“能問問四堂弟的建設公司叫什麼嗎?”
秦劍南笑了起來,心說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收起剛才的狼狽,又挺起了腰杆。
“就叫天睿建設,都是小打小鬨,你也不用覺得這小子厲害,回頭上他那做事,彆跟他客氣,就算你隻比天睿大了月份,也還是大哥,這小子要是哪做的不好,你隻管跟三叔說!”
鼓吹自家兒子的同時,言語間還不忘內涵周以衡比秦天睿大,卻還沒他有能耐。
秦惜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想把剛才扔出去的手包拿回來再扔一遍。
周以衡若有所思,“原來天睿建設是四堂弟開的啊。”
“怎麼?你之前就知道?”
秦劍南麵上浮起期待的笑意,可很快就隨著周以衡接下來說的話,漸漸消失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