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風微微皺眉,心想,好在這次之後他與這位魔教教主就不會再產生什麼交集了。
派下山核實情況的人怎麼還沒回來?
“我隻說沒有善待,言辭間並未提及虐待,你這算自爆自己做過的事麼?”江敘好整以暇地看著魏昊焱。
魏昊焱被他步步逼近,無可辯駁,眉頭皺成個川字,從前與江敘說話這小子總是愛搭不理,今日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
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下不來台!
魏昊焱心裡的怒火洶洶燃起,咬牙威脅道:“江敘,你這般發瘋,是不在意你母親的性命了嗎?!”
這是他唯一能拿出來拿捏江敘的武器,因著這個把柄,平日裡江敘對他再怎麼不耐煩,總也是忍著的,不像今天。
他們你來我往耽誤的時間有些長,下麵的正道人士便是看戲也覺得不耐煩了。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出聲說道:“光看魔教內鬥都有一會了,他們彆是再拖延時間吧?還打不打了?人還救不救了?我們今日上山不是為了討伐魔教嗎?”
“是啊,不是要討伐魔教,怎麼不打啊?方才那些魔教眾人打傷了我們不少人,這筆賬得討回來啊!”
夜雛雖在魏昊焱手下受了重傷,但嘴還是硬的,且對詆毀他們玄月教的話尤為敏感。
他揚聲便是一句回懟:“討你娘的狗屁!”
江敘抽空瞥了一眼,淡聲道:“夜雛,文雅些。”
藺月華:“?”這話聽著好生耳熟。
說話那人聽見江敘開口,便覺得自己有些麵子入了魔教教主的臉,給了台階還往上走,“哼!魔教中人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文雅二字與你們沾得上邊嗎?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話音剛落,便聽一道清脆的聲音自他臉上傳來,泛紅的手掌印尤為明顯。
那人還捂著臉傻愣愣地張望:“誰?!誰打我?!站出來!”
一道輕笑自崗哨之上傳來,沈逐風幾乎是巴掌揮下的瞬間就抬頭鎖定了站在高處的紅衣青年,抬眼就與那雙極其漂亮的桃花眼眸對上視線。
淺色的眼波流轉,像鉤子一樣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轉向彆處,落在了挨巴掌的人身上。
沈逐風眨了下眼,垂眸兀自感受方才又一瞬加快的心跳。
他與這位魔教教主分明是第一次見麵才是,怎會有這般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江敘笑道:“往臉上貼金不會,往你臉上貼巴掌,倒是不難。”
說罷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隨後又氣死人不償命地抬起來晃了晃。
任誰都能反應過來,方才是他隔空用內力抽了那人一巴掌。
沈逐風的目光夾在其他人中間一起看過去,不甚明顯,江敘卻能輕鬆分辨出他的視線所在。
那隻手白皙如玉,掌紋清晰,掌中微微泛紅,可見血氣通暢,身體極佳。
握起手收回時,沈逐風的視線又忍不住追著看了過去,在那圓潤瑩白的指尖留戀了片刻,而後在心中做出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