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眼裡這會也沒有沈逐風了,就算江敘身上有它不喜歡的味道,它也顧不上了,一心隻想把這個討厭的人類從背上甩下去!
“江敘你在乾什麼!”沈逐風眉頭緊皺,看著開啟狂暴轉圈,跳上跳下的老虎,一時找不到機會下手。
“彆管,在馴獸!”江敘百忙之間抽空回答,“我想養隻貓!”
想想牽上這麼一隻大老虎回絕情崖上去,回頭再有一些道貌岸然之士上山圍剿他,就放虎咬人,一定爽爆了。
江敘方才跳到老虎背上就掏出了腰間彆著的長鞭,在大貓仰天長嘯的時候,一個套圈就套中了它的脖子。
這大老虎想把他甩下去,就會被長鞭勒到脖子,屬於是殺敵一千,先自損了八百。
沈逐風愕然片刻,又刷新了對江敘隨心所欲程度的認知。
掙脫不掉的老虎勃然大怒,索性載著江敘往它來的叢林深處跑去,時而落在樹上,時而猛地俯衝落地,但都不能將背上的討厭人類甩下去。
“猛獸野性,如何能馴?”沈逐風連忙拔劍,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他的眉,自從江敘跳上虎背之後就沒舒展過,目光緊盯著虎背上擺動的身影。
寬闊的虎背襯得江敘身形瘦削,好像一個不慎就會重重落地。
儘管沈逐風知道江敘身手厲害,甚至高過他,可見他這樣冒險還是忍不住擔心。
他做好接人的準備,同時也在尋找機會跳到虎背上。
期間江敘哄老虎的動靜,聽著還真像是哄貓,可哪個好人家的貓三四米長啊!
沈逐風逐漸急躁起來,平日裡的沉穩淡然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鳳眸銳利,很快就鎖定了一個時機,他高高躍起到樹乾上,趁著大貓馱著江敘又一次俯衝墜地的時候,一躍而下,白衣翻飛。
沈逐風穩穩落在虎背上,自後方擁住江敘,手繞到他身前和他一起握著交疊在一起的長鞭。
“你真是瘋了!”
他在他耳邊咬著牙說,難掩怒意。
耳畔溫熱呼吸噴灑,臉頰隨著大貓跳躍的動作貼在一起,又擦過。
沈逐風壓下心頭因為肌膚相貼產生的悸動,一門心思想讓這猛虎停下來,壓根沒注意江敘上揚的嘴角。
一手拽著長鞭,沈逐風也顧不上他一同握著的還有江敘的手背了,手臂肌肉緊繃,青筋延伸到手背上,抓著長鞭的手骨節分明,性張力十足。
還有一隻手落在江敘腰間,是方才躍下時下意識抓住什麼穩住身形之舉。
從那柔韌的腰上挪開時,沈逐風壓低聲音道了聲抱歉,而後伸到身後拔劍欲刺。
“彆。”
“不要傷它性命。”
江敘按住他的手,側頭與沈逐風說話,卻因兩人此刻幾乎是臉貼臉的距離,嘴唇擦過了什麼,柔軟、乾燥。
沈逐風麵上明顯愣怔,從未料想過離開他的夢,現實中他和江敘的初次親吻會發生在這種場景下。
大貓也累了,掙脫不了,索性馱著這兩個人快速奔跑,像是要去往什麼地方。
虎背上的兩人得到片刻的喘息,一個表情淡然地望著前方飛快從眼前掠過的風景。
一個看起來仍然沒有回神,似沉溺,又似是回味地想著剛才那個一觸即離的輕吻。
腎上腺素飆升到極致。
他活到現在,最刺激的經曆都是跟江敘一起經曆的。
沈逐風意識到,就算離開這裡,回到正軌,他也忘不了這個人了。
“沈逐風!”江敘揚聲喚他,問:“你聽說過吊橋效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