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這個話題之前,阮檬沒忍住,最後又問了一個問題。
“司家現在的家主,叫什麼名字呀?”
江景佑答他:“司宴禮。”
……
“江董,在合約沒落成之前,我隨時都可以把雲天集團踢出這個項目,在我掛斷電話之前,你還有一點時間考慮。”
司宴禮說這話時目光根本沒有落在旁邊的手機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撚著厚厚的紙張,他又漫不經心地翻過一頁,語調輕描淡寫地好像他隻是讓江雲天下車一樣。
年過半百的江雲天早已在電話那頭氣得臉紅脖子粗了,他煩躁地扯開西裝領帶,在心裡怒罵。
司宴禮這個狂妄的家夥!不就是仗著司家家底雄厚,若他不是司家人,有這樣好的平台,哪裡有資格這麼跟他說話?
他江雲天可是白手起家,如今竟要在一個小了他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麵前忍氣吞聲。
這當真是……
江雲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江董。”
電話那頭又傳來男人慢悠悠的嗓音。
“有什麼想說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年紀大了,彆把自己憋壞。”
前麵開車的司機和特助周揚簡直要被他們司董笑暈了。
總能一句話把人氣死,卻又讓人隻能忍氣吞聲,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掙紮都是沒有用的。
在濱海商圈,司家還是能說了算的。
江雲天幾乎是咬碎了牙,才從牙縫裡擠出回答:“好,我同意,雲天集團再讓利百分之五。”
司宴禮鳳眸微抬,掃了眼手機,淡聲道:“糾正江董一下,不是‘讓’,是你們雲天隻能拿這麼多。”
說罷,不給江雲天開口的機會,這位金貴的主就抬起手指點在了掛斷鍵上。
周揚往後掃了一眼,心想這江董也是撞槍口了,正好趕上他們家主從老家主那出來,心情不好。
司董每次來彆墅見過老家主之後,心情都不怎麼好。
隻是不體現在外在情緒上,體現在每次在這個時候來觸黴頭的人身上。
江雲天是格外倒黴,雲天集團的調查結果剛巧在這個時候傳到他們司董耳朵裡,自然就被司董主動問候了。
周揚在心裡咂了咂嘴,轉頭問道:“二爺,接下來是去公司,還是回老宅。”
“回老宅吧。”
司宴禮將雜誌拋還給周揚。
雜誌頁麵正好停留在漂亮愛豆的精美雜誌照片上,紙上的痕跡說明翻閱這本雜誌的人在這一頁停留了很久。
周揚忍不住問:“二爺您也知道阮檬?”
司宴禮皺了下眉:“誰?”
話音剛落,豪華的商務車突然就刹了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