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察覺江敘像貓似的,在他脖子上輕輕嗅了兩下,問:“二爺你用的什麼香水?淡淡的,聞著很舒服。”
司宴禮喉結微動,頓了一會才開口:“定製的。”
他頓住不是因為想不起衣櫃裡噴的是什麼香,而是被江敘突如其來的這個動作弄得一時無法思考。
明知道江敘是故意,可他還是會被江敘這些看似‘不經意’動作撩撥。
這並不直接,極其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像是伸出爪子扒拉了你一下,又或是甩起尾巴在你手上纏了一圈,又很快收回去。
讓人心底癢癢。
聽了他的回答,江敘像是不大高興地哼了一聲:“按照喜好找高級調香師私人訂製香水,我跟你們這群有錢人拚了!”
“拚什麼?”司宴禮低聲道,“你要喜歡,明天我讓調香師來瀾園一趟。”
“還是不麻煩了,我明兒也不在瀾園呢。”江敘舔了下嘴唇,“要是二爺不介意,回去我就上您屋裡順一瓶,我就喜歡二爺身上的這個味道。”
司宴禮深吸一口氣,“香水又不是吃的,你亂舔什麼?”
江敘:“啊?我口乾舔嘴唇呢,怎麼了?”
二爺頭疼,二爺不想說話,於是用按摩轉移江敘的注意力。
江敘眯起眼睛享受。
可惜沒多久車就停了下來,前麵傳來李叔試探的聲音:“二爺,到了。”
江敘感覺後腰被拍了一下。
“下去。”
“好嘞!”
江敘說走就走,抬腿時難以避免地蹭了一下,跟打招呼告彆似的。
司宴禮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而後便聽見打開車門下車的人嘴裡嘟囔著什麼:
“還好今天穿的T夠大,能蓋住,不然就丟大人了。”
江敘一溜煙跳下了車。
留司宴禮還在車上穩坐著沒動,他低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想,那他這算什麼?
把襯衫從褲腰裡提出來?那就叫欲蓋彌彰了。
二爺在車裡兀自冷靜了一會才抬腿下車,對上江敘揶揄的,亮晶晶的眼神就當沒看到,邁開大步直奔瀾園。
“香水回頭給你送過去,時候不早了,早些睡。”
江敘摸了摸下巴,這算落荒而逃麼?
好像也不算,他們二爺的背影看起來還是風姿斐然,沉穩如山。
讓他猜猜,二爺是回去洗冷水澡呢,還是做手藝活呢?
算了,要不是還有事要做,他高低得摸到司宴禮房間去以討要香水之名,行土匪流氓之舉。
一轉身看見停好車出來的李叔,江敘眉眼彎彎:“李叔,晚安!您也早點睡!”
李叔愣了一下,笑著點頭:“好!”
真好,自從小江先生來了之後,偌大的瀾園都比以前有生氣了。
就像一汪活水注入了瀾園的人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