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什麼了?”
對於江敘的控訴,司宴禮回應地漫不經心,眼神一寸一寸地欣賞著自己烙下的痕跡,並對此十分滿意。
江敘抬步往浴室走去,邊走邊說:“你從一個禁欲的人,變成了一個不知節製,甚至有點……”
他頓了頓,在腦海中搜刮詞語來準確形容司宴禮的狀態。
司宴禮的腳步跟在他身後,兩人停在浴室洗手台前,他抬眼看著鏡子裡兩人一前一後的站姿,唇角微勾,撚起江敘的耳垂。
“有點什麼?”
江敘抬眼,在鏡子裡對上他的目光,篤定道:“有點粘人,比如現在。”
司宴禮笑了笑,不置可否,又像是在思索什麼。
江敘沒搭理他,對著鏡子看了下自己,確定脖子上沒有明顯的痕跡後,轉身往淋浴間走去。
不多時,司宴禮的聲音就隔著玻璃門傳了進來,在水幕裡聽著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江敘,我沒有變。”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對待感情,我會是什麼樣子。”
“從前你所知道的司宴禮,也隻是我知道的我自己。”
司宴禮或許在商場上算得上是縱橫捭闔,但在情愛和穀欠望上,從來都是一片空白,不曾觸碰過。
直到如今才知曉,原來他在這方麵與旁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更加過分,內心深處的那些卑劣的念頭,他都不曾讓江敘知曉。
比如,他其實不喜歡江敘被太多人看到。
從前是骨子裡的占有欲作祟,現在則是,占有和嫉妒共存。
他想讓江敘一直待在隻有他能看到的地方,無論何時何地,都隻有他能窺見所有美好。
可這些想法都不能付諸現實,司宴禮隻能遺憾作罷。
耳邊聽到些流水之外的動靜,抬頭就見蒙了層水霧的玻璃門從裡麵拉開,若隱若現的勾人畫麵清晰起來。
“看來二爺現在對自己的確產生了一些新的認知,要不要再重新認識一下?”
這是個盛大的邀請。
司宴禮欣然接受:“好。”
……
再回到臥室已經是十一點的事了,原本上午打算去公司的行程,被江敘艱難抬手拿起手機通知助理和易從海,他下午才能過去。
早上的精氣神已經被榨乾了,江敘隻想倒頭再睡個回籠覺。
從浴室出來那會,睡衣是二爺給裹上的,牙也是二爺伺候刷完的。
這會司宴禮又吩咐人送來了吃食,讓江敘吃完再睡,扶著人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哄著讓他先彆睡。
二爺心想,長這麼大,這世上能勞動他伺候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也就隻有江敘一個了。
“在你床上吃飯真的沒問題嗎?”江敘掀起眼皮問。
司宴禮低頭看他:“你還有力氣站起來麼?還有的話,就說明我讓你認識到位。”
“到位了,已經很到位了,”江敘擺爛,往他頸窩一埋,“你等會跟我一起吃麼?”
司宴禮說:“等你吃完我就吃去。”
今天的工作還沒處理,趁著江敘睡覺,他沒什麼睡意,就去處理一下。
安排的挺好,但在廚房送來吃的之前,不速之客上門的消息先傳到了他們耳朵裡。
是房月打電話過來請示的。
“二爺,雲天集團的董事長在瀾園外麵,說要拜訪你,先前沒聽你說過今天有客人上門,要讓他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