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上、刷】
江敘瞥著阮檬一臉不願相信,卻又忍不住緊盯著手機屏幕的表情,唇角勾起壞笑。
“沒什麼,就是想問你個事。”
“稍等。”
司宴禮的聲音偏離了一些,似乎在跟身邊的人說話,沒一會就再度響起,嗓音依舊低沉溫和,更有阮檬從未感受到的耐心。
“你問。”
“二爺,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呀?”
江敘像極了恃寵而驕的愛人。
司宴禮微頓,隱約猜到什麼,但還是順著江敘的話回答:“說不清,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很喜歡了。”
江敘又問:“那,算一見鐘情麼?”
司宴禮想了想:“算吧,不然那天也不會讓你上我的車。”
瞥見阮檬崩潰想哭的表情,江敘現在是真覺得自己像惡毒配角了,但挺爽的。
他從來沒有搶奪阮檬什麼,阮檬這副模樣卻好像受害者一樣。
江敘一時沒說話,司宴禮又開口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哦不對,好像是有個事要問問你,我今晚不是要去老方那麼,他讓我問問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反正你在瀾園閒著也是閒著,正好也好久沒聚了,程博文嚷嚷著還要在麻將桌上大殺四方呢。”
司宴禮答:“好,你把時間和地點發給我,我處理完工作就過去。”
再有就是些瑣碎平常的對話,說差不多了江敘就要掛電話,卻被電話那頭的人叫住。
磨蹭了一會才聽二爺開口,語氣裡還透著點不高興的意思:“下次再忙也要記得抽空看一眼有沒有我的信息。”
掛斷電話江敘才發現他們的對話框裡多了張照片,點開仔細看了看後,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怪不得他問完司宴禮午飯吃的什麼,他沒回話呢。
原來是去調餐廳監控,把中午吃的菜截圖發給他。
明明是打字能回答的問題,司宴禮卻要特地回一張照片,這是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江敘先發了自己吃午飯的照片,他家二爺要在奇怪的地方保持平等。
江敘有被司宴禮這股較真的反差可愛到,唇邊的笑都透著甜蜜,打字回複:【二爺,監控這輩子沒想到自己會用來報備午餐。】
司宴禮淡定回道:【也是一種用處。】
江敘可以想象出男人屈指打字時,淡然又理所當然的表情,更好笑了。
阮檬見他旁若無人地,明顯是在和司宴禮聊天,也更破防了。
江敘抬頭看他,“你還有什麼想發言的嗎?沒有我就先走了,我最近挺忙的,你口中所說的較勁,隻是我忙碌中順帶手做的一件事。”
“畢竟沒有人能做到被鳩占鵲巢這麼多年,心裡還毫無怨尤的,那是大冤種,我這人從不當冤種。”
他戴上口罩和帽子,起身離開包廂。
阮檬在身後喊道:“所以你就是在報複我,對吧?你承認了是不是!”
半晌,已經走出包廂的江敘探頭到門口,麵無表情地丟給他兩個字:“神經。”
【好罵。】
“你站住!”阮檬也戴上口罩匆匆追出去,江景佑打來電話他都沒心思接。
車停在咖啡店對麵的停車區,江敘剛走出來就瞧見那邊有個熟人下車張望,明顯在尋找什麼。
回身一看身後追上來的阮檬,又看了看路口來往的車流,?江敘放慢了一下腳步,由著阮檬追上來糾纏他。
“江敘,你到底想要什麼?是想要我離開江家嗎?”
“是不是我做到這點你就能停止你的報複了?”
“彆說得好像我會人身傷害你們似的,”江敘繼續抬步穿過人行橫道,“我隻不過是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罷了,你們不希望我過得好,所以看到我好,就覺得我是在報複你們?”
“這算什麼報複?精神打擊?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因為看到彆人過得好,然後自己感到痛苦,這是一種怎樣的扭曲人格?”
阮檬跟上江敘的步子,“真的隻是這樣嗎?你費儘心思攀上司先生這棵大樹,不就是為了拿捏江氏集團,然後報複我們所有人嗎?”
江敘勾唇冷笑,“那話又說回來了,我為什麼要報複你們呢?報複人總要有個前提,我可以理解為,你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承認你和整個江家都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原來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阮檬,從小到大他們都誇你乖巧善良,但是這倆詞跟你沾邊嗎?”
阮檬瞪大眼睛,被戳破心思的難堪讓他一時答不上話來。
同一時間,不遠處的江景佑張望後終於鎖定了阮檬的位置,同時也注意到站在阮檬跟前的江敘,眉頭緊鎖,大步朝這邊趕來。
江敘餘光掃去,丟下最後一句刺激人的話:“你覺得司宴禮瞧不出你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人嗎?你憑什麼讓他喜歡?憑你那不怎麼過人的演技麼?”
而後踩著閃爍的綠燈信號邁步離開,不給阮檬反應的時間。
和江景佑擦肩時,江敘也目不斜視,連餘光都沒給到江景佑。
後者心生不滿,但眼下還是更在意阮檬的身體,隻扔給江敘一句‘你等著’,就匆匆越過江敘走了。
他是聽說阮檬進醫院趕回來的,沒想到人不在醫院就算了,還疑似跟江敘發生了爭執。
江景佑加快步伐小跑到馬路中間的等待區,“檬檬——”
阮檬從不可置信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沒搭理江景佑的呼喚,眼裡隻看到江敘走遠的背影,拔腿跟上:“你是不是跟司先生說了什麼?!一定是你對不對?”
“讓司先生第一次見到我就那麼討厭我,一定是你!”
“你站住!把話說清楚再走!”
這段時間發生過的所有的事情,一瞬間都在阮檬腦海中串聯起來,他覺得自己發現了所有變數的源頭。
江敘一定在他之前就搭上了司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