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司機一回頭就看到車上的最後兩個人也走了。
得,都成雙成對了。
挺好。
……
瀾園。
司機按吩咐開回瀾園後,就很有眼色地下了車。
江敘一抬眼就對上男人那雙如墨色深沉的眼眸,他這會沉著臉,眼神也沉得厲害,就像看不到邊際的大海。
“沒有下次。”江敘抬手做保證,主動湊了上去,眉眼低垂下去的樣子看起來乖順極了。
司宴禮卻知道,這隻是善於偽裝的狐狸做來迷惑人的假象,江敘骨子裡就是個桀驁不馴的主。
可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江敘。
如果江敘不是這個性子,當初也不會那麼膽大地攔他的車,還敢跟他回到瀾園。
“生氣了?”
“真生氣了?”
見男人仍是一語不發地望著自己,江敘索性挪動屁股又貼近了些,手指一點一點勾上司宴禮搭在膝上的手,視線落在男人微微抿起的淺色薄唇上。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有下次……”
江敘聲音漸小,氣聲從唇齒間溢出來,在安靜到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車裡,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誘惑。
溫熱的呼吸越來越近,他們離得也越來越近,唇角貼到一起。
江敘垂眼,視線內掃到司宴禮線條優越的高挺鼻梁,唇角相貼的柔軟觸感令他眼神暗了下來。
他微微啟唇,粉.嫩的舌尖在齒縫間一閃而過,還微不可察地在司宴禮的唇角輕輕掃了過去,留下一小片濕濡,就在他預備含吻住司宴禮的嘴唇時,突覺下巴一緊。
兩人之間緊貼的距離被拉開。
江敘的下巴被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不輕不重地捏著,他一抬眸就見司宴禮正沒什麼表情地垂眼看著他。
司宴禮不做表情,眼裡沒什麼情緒的時候,看起來淡漠得都不像個人,欲.望這兩個字都不能跟他沾上邊。
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想知道,剝去這層淡漠外衣之後,司宴禮會是什麼樣。
隻有江敘知道。
每個呼吸交纏的深夜裡,男人額上布滿細汗,眉頭微蹙,壓.在他身上的模樣,和現在這副淡漠到好像沒有欲.望的樣子,反差極端的像是兩個人格。
“不是沒有下次。”司宴禮緩緩開口的同時,鉗住江敘下巴的手指,也從下巴挪到了他的嘴唇上,一下輕一下重地搓揉著,他嗓音微沉地說:“你可以冒險。”
隻能看到事物外表的人,或許隻覺得江敘是個性子溫和好相處的青年。
司宴禮見過的人很多,各色各樣。
見到江敘和他對視的第一眼,司宴禮就在江敘身上捕捉到了一股桀驁不馴的野性,他不受任何人管束,也似乎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外人都覺得是他把江敘收在身邊,沒人知道,他曾擔心過江敘的腳步不會在他這裡停留太久。
好在,桀驁不馴的狐狸願意留在他身邊。
司宴禮的手指在江敘唇角邊劃過,摸到他頸後停下,收攏手指和掌心,捏住江敘的脖頸。
江敘被迫半仰起頭,微微眯起眼睛,他發現司宴禮很喜歡做這個動作,跟捏貓似的。
輕輕捏了一下後,司宴禮的大手托住江敘的脖子,隨後俯下身子湊近,繼續補充剛才沒說完的話:“但必須是在我知道的前提下冒險。”
這樣他才能有所準備,讓江敘的以身涉險萬無一失,而不是在事後感到後怕。
他愛江敘,所以並不想要江敘收起自己鋒利的爪子和所有的野性,在他身邊做一隻美麗乖巧的金絲雀。
江敘隻要在他身邊做他自己,隨性快樂就好,至於旁的事,一切有他。
“知道了!”江敘笑著彎起唇角,伸手勾住司宴禮的脖子,往下壓,“這次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我自己領罰。”
他湊上去,結結實實地吻落在司宴禮唇上,一觸即分後,直勾勾地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睛,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勾人又深情。
“怎麼罰?”司宴禮低聲問,嗓音喑啞得不行。
“罰我……自己雲力。”
司宴禮眉梢微挑,下一秒就被江敘推倒在了勞斯萊斯寬敞的後座上。
不過再寬敞的後座也隻是後座,容納兩個身高腿長的成年男性,還是略顯逼仄了些。
但並不影響他們的感情在這個密閉的空間,氵敫忄青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