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不準動我的箱子!”
“放開!”
商行止陡然鬨騰起來,放鬆警惕的兩個小廝一下子還真沒按住,讓他掙脫了出去,一手一掌打退了捧箱子的侍從,搶回了自己的東西。
“商行止!敢動我母親的人,真是反了你了!”商啟弘第一個衝上去就要動手。
他那點花架子竟然一時沒能一擊即中靈力爆衝狀態的商行止,竟被彈了出去。
這下輪到懷陽公主著急了,她站起身指著商行止,氣得語無倫次:“你、你——你放肆!來人!給我按住他,把他抓起來關禁閉室!”
幾個大玄師級彆的護院躥了進來,聽從主母命令,不由分說地將商行止按住。
足足跨越了三個階位的差距讓商行止毫無反抗能力,臉貼著磚被按在地上,濃墨般的眼眸裡滿是壓抑的不甘和憤怒,最終在觸及到掉在地上的兩個木頭箱子時,冷靜了些許。
可下一刻,一雙繡麵精致的鞋就緩步停在了木頭箱子旁邊,並抬起腳尖落在了箱子的開口處。
懷陽公主勾起紅唇:“這麼寶貝的箱子,裡麵藏了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原本是不想碰你這些東西的,但現在我還真挺好奇。”
她說著便施法擊碎了箱口的鎖,用腳尖挑開箱蓋。
那是母親最後留下的東西。
商行止看著懷陽公主的一舉一動,目眥欲裂:“放開!”
“關禁閉也好、用家法處置我也好,隻要你不動這個箱子,什麼都可以!”
“你越是在意,我就越是好奇。”懷陽公主如是說道,腳下動作不停。
他一次又一次地掙紮,卻一次又一次地被修為高出他許多的護院按在地磚上,掙紮間他的餘光掃到無動於衷的商承奕,本就是一潭死水的心,變得更加冰冷沉寂了。
他這個父親,有與沒有,並無半點分彆。
商承奕隻愛他自己。
從五歲重新回到商家遭受到那些待遇後,他就再也不會對這個男人有任何期待了。
可眼下他敵不過彆人,還有誰能幫他?在這個冷漠的隻有利益和地位的家,還有誰會幫他?
眼看著懷陽公主挑開了木箱,自己也用儘了最後一絲靈力,商行止無望地闔上雙眸,死一般的沉寂在他身上蔓延,少年瘦削的肩頭抵著冰冷的地磚顫抖著。
他會記住所有在商家遭受的屈辱,隻要他不死,這些賬定會有清算的那日!
母親彌留之際的話在腦海中縈繞:“阿止,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命都是最重要的,身外之物沒了便沒了,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你要忍,無論他們怎麼對待你,你都要忍下去,忍到你有能力自保的那日,再談其他。”
這是商行止堅持這麼多年的唯一動力。
他的身後,空無一人,所以他要忍。
“這……是在做什麼?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商行止從情緒中抽離,整個人都怔住了,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