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昀看著桌上立著的木偶,隻是搖了搖頭,“為師平生竟從未見過此物,居然能隔絕一切術法。”
白憫一驚,衡昀道尊道法大成,以大乘期修為縱橫修真界幾百餘年,卻對容獻拿回的東西束手無策。
衡昀拍了拍小徒兒的頭,無情地打破了白憫的幻想,“我已經知會你師叔了。”
說完,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容獻,而後離開了書房。
過了幾息,書房的門發出一聲輕響,跪在地上的兩人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身穿花色衣衫的男子悄悄的走了進來。
季知許咳了幾聲,走到兩人身側,“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就要闖禍?”
白憫著實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啊,她欲哭無淚的看著大師兄,隻是問道:“師叔……什麼態度?”
季知許搖頭,卻看到一旁容獻的神情,一巴掌打到他肩上。
“你這是什麼表情?!”
容獻一臉嫌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掃視了季知許一眼,小聲吐槽:“……好像一隻花孔雀。”
白憫看見大師兄要揍容獻,連忙攔住他,祈求道:“師兄,一會兒師叔過來的時候,做些好吃的茶點吧。”
大師兄做得一手的好茶點,希望師叔吃了嘴軟,待會兒從輕發落。
季知許何嘗不知道師妹在想什麼,輕歎了一聲。
亓深靜坐在玉清宮裡,指尖輕點在木偶上,看這與江予紓八分相似的木偶,視線又落到大殿裡跪著兩人,神色冷然。
容獻叩首:“此事皆是弟子之錯。”
白憫也急忙忙認錯:“此事也有弟子的錯,請師叔責罰。”
亓深未曾理會,隻道:“遐光,你從何處得到的此物?”
“弟子是從一處秘境中得到的。”容獻解釋道:“當時弟子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因此才隨身攜帶。”
坐下一旁的衡昀道尊深感氣氛冷凝,輕咳了幾下。
隻見季知許端著茶點從一旁的側門出來,很是恭敬的放到亓深麵前。
亓深看著做得精致的點心,知曉他師兄的意思,執起茶盞淺抿。
酸甜的滋味在亓深唇中迸開,他眉頭微蹙。
酸。
衡昀道尊見他吃了茶,心下便也鬆快了許多,正要和亓深商量關於這木偶的神奇之處,隻聽得茶盞碎裂的聲音。
“師尊!”跪在地上的容獻大喊。
他猛然抬頭看向聲音傳來之處,發現亓深微垂著頭,不辨情態。
衡昀長袖一甩,便過去查看亓深的情況。
卻發現身前人竟然失去了意識。他緩緩看向站在一旁滿臉惶恐的季知許,不複方才親切。
突然,外麵劈啪淩亂的吵鬨聲打斷了整個大殿的寂然恐慌氣氛。
一個紅發狼耳少年毫無規矩的闖進了殿中,大聲叫喊。
“師尊!弟子……弟子不是人了啊!”
愴然害怕的聲音環繞在衡昀道尊的耳畔,他看著周圍亂七八糟的一切,心中居然感到了些許疲憊。
衡昀道尊: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