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說笑了,怎會把劍宗淹了呢。”話語平靜得沒有任何情緒。
江予紓眉尾微挑,有些震驚她如此平淡的反應,眼尾無意掠過眼前之人,卻看到那光滑平整的料子上麵出現了一道突兀的褶皺。
她忍不住輕笑,臉上滿是玩味的神色。
沈綰清將對方臉上的神色儘收眼底後垂下眼,卻徑直瞧見了自己袖口上的褶子。
是自己方才忍不住攥出來的痕跡。她下意識將另一隻手蓋在上麵,企圖遮擋這痕跡。
長袖覆下的瞬間,她忽然想起了劍尊抱著江予紓的模樣,而自己的師尊因為她被劍尊警告,這幾日對她也是頗為苛刻。沈綰清的心中忍不住湧起嫉恨之意。
江予紓看著對方隱藏在陰影下的神色,不用細想都知道對方肯定又是滿肚子壞水。
她不想和這人交談,隻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告辭,便轉身離去。
徒留下站在原地的沈綰清咬碎銀牙,過了一會兒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恢複了那副淡然溫和的模樣。
又過了幾日,江予紓待在蒼元峰日複一日的做著同樣的事情,略感到無聊。閒暇之餘,她仰望著雲卷雲舒,腦中突然出現的卻是劍尊靠在自己身側,兩人呼吸交纏的場景。
粉白的臉頰瞬時紅了起來。
有時候她會為這種羞澀感到困擾,但是她又覺得自己並不會對劍尊產生其他不該有的情感。這幾日江予紓也沒有再夢到有關劍尊的夢,也讓她放下了心弦,前幾日的夢境恍若輕煙一般流轉消散。
江予紓沒有再坐到劍尊的榻上,隻是在腳踏邊放了個軟墊,又擺了張小幾,上麵放了些水果和點心。
她前幾日查看了劍尊的情況,身上的紅疹基本都褪了下去。
但是......
江予紓眉頭微蹙,咽下一顆葡萄後,又掀開之前的地方,紅疹沒了但是卻那些紅痕卻沒有消失。
思索了半刻,她將其整理好,靠在了床榻邊,認認真真開始吃白憫和容獻給自己準備的東西。
腦中仍然遲鈍著想著關於劍尊的事情。
將最後一瓣橘子放到口中,酸澀的汁水盈滿唇齒,江予紓微眯著眼隻得出一個結論。
劍尊是修真界版豌豆公主。
全身矜貴,所有供養須得以最好的。
想了想,江予紓拍了拍手,然後悠哉悠哉的走了。
她打算去找容獻,讓他去做幾床軟墊,因為她坐在墊子上還是感覺有些涼。
行至一道少有人煙的小道,江予紓有點不安,正要加快步伐。
眼前一黑,不知被誰捂著眼口強行擄走,江予紓正要運氣,那人的指尖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江予紓一怔,猶如卸力一般,方才還在掙紮的手軟軟的垂了下來。她停頓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靈力如同一潭死水,根本不聽她的召喚。
嗓子下意識的咽了咽,江予紓纖長的睫羽在黑暗中快速的扇動。
遮蓋在她眼上的手明顯的僵硬了些許,一絲絲的光亮從縫隙中透了進來,讓江予紓有了喘息的機會。
江予紓被身後這人裹挾著不知帶到何處,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企圖尋找機會脫離鉗製。
突然,遮在眼前的手放了下去,強烈的光線刺激的江予紓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等到適應了光線後,她睜開眼卻看到白容潯站到自己麵前。
江予紓小聲輕呀了一聲,心道前幾天剛見他相好,沒想到這才幾日了這正主就找過來了。
不愧一家人啊,不然怎麼進一家門。
但是找她這種方式她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