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憫拿著沒有反應的玉簡走到了扶星宮殿外,沉聲道:“師叔,弟子求見。”
門無風自開。
白憫跨過門階進了殿內,發現今日的扶星宮一盞燈都未點,整個大殿的籠罩在昏暗之下。
她覺得這個氛圍有些奇怪,奈何不是今今出了事情,自己也是不願意來這裡的。
撩起眼皮掃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劍尊在哪裡。
“你在看什麼?”
靜鬱的聲音在沉寂的殿內響起,嚇得白憫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她恭恭敬敬的奉上玉簡。
“師叔,江師妹來信。”
手中的玉簡像是被什麼東西牽住,想要掙脫白憫的束縛。
知道是劍尊的靈力,白憫立刻鬆開手,玉簡朝著劍尊的方向飛去。
白憫順著玉簡的方向才觀察到劍尊的方位,劍尊整個人坐在陰影中,昏暗的看不清楚對方臉上的神情。
但是即使這樣,都讓白憫有一種想跑的感覺。
玉簡一遍遍的將江予紓的聲音重複,空曠的殿內幽幽的回蕩著餘音,而坐在那裡的人卻沒有半點回應。
白憫實在覺得這氣氛實在是太可怕了,咳了兩聲連忙道:“還請師叔早日將師妹救出。”
她說完這句話,玉簡的聲音突然消失了,這讓白憫心中一跳。
這種寂寥的氛圍折磨著白憫的內心,好像過了很久,她才聽到坐在那裡的劍尊輕笑了一聲。
嚇得白憫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喏喏道:“……師叔?”
“下去吧。”劍尊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白憫摸不準對方在想什麼,但是也不敢虎須上拔毛,胡亂的應了幾聲後,連忙離開了。
殿門又重新關上,整個大殿又重歸黑暗。
亓深修長的指尖擺弄著冰涼的玉簡,像是生氣了一般,將玉簡扔到了桌子上。
“不是叫容獻救她嗎……”
亓深按了按額上突起的青筋,口中呢喃。
“總該吃些苦頭。”
江予紓已經被關在這裡好幾日了,對方將她芥子袋裡麵裝的東西全部都拿走了,但是卻沒有封住自己的靈脈。
這讓她又多了那麼點慶幸,但轉念一想估計是對方為了方便不想給自己弄吃的,又露出了悲傷蛙表情。
這人就這麼看不起自己嘛……
江予紓不知道對方將自己弄過來到底想乾什麼,但是讓她這麼束手就擒這也是不可能的。
她先前沒有出去過,就是怕打草驚蛇,根據這幾天對那人的觀察。
對方大抵是每隔兩三日過來一次,昨天已經來過,所以今日來的概率不大。
她要看看周圍究竟是什麼情況。
江予紓挪步走到了門口,輕輕拉了下門栓,發現門居然沒有上鎖。
她並沒有為這個發現而感到高興,反而神色變得凝重。
對方這麼自信的沒有鎖門,就證明外界情況非常複雜,他有絕對的信心肯定自己一定離不開這裡。
拉開門栓,外麵果然空無一人。
江予紓側身出來,這是她第一次認真觀察周圍環境。
讓她有些驚奇的是這院子裡種著一株樹冠巨大的桃樹,粉紅的花朵開的像天邊的晚霞,將整個院子都籠罩在粉雲之下。
江予紓鼻尖微動,繞著樹身走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