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上的男人頓時哇哇大叫,厚重的絡腮胡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不定。過了一會兒後,男人看到勉強的江予紓。
張嘴便是一頓輸出。
江予紓仔細一聽,眉角輕揚,濕潤的眼眸流露出興味的目光。
喲,還是英語。
若如她不是穿書進來的人,豈不是也要被這枚碎片哄騙。
眉頭挑起,杏眼變成了狹長的模樣,透著森冷的氣息,單手緊握著碎片,她惡狠狠道:“閉嘴,小心我讓你永遠說不出來話。”
碎片的感知何其靈敏,察覺到圍繞在周圍的壓迫感如此明顯,它也不敢再造次,乖乖的收斂起自己的脾氣。
“隻要你供奉於我,神就會保佑你實現自己的願望。”
碎片居然學會了這裡的語言。
她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說些什麼,將手中的碎片拋到了空中。
幾個來回下來,碎片早已經迷糊了起來,但卻仍然在引誘著江予紓。
她聽到對方許它榮華富貴,通天修為,長生不老這些東西,心中毫無波瀾。
想必它就是用這些東西讓不少人心甘情願的供奉它。
明意死時的樣子浮現在江予紓的眼前,眼神一厲,手中的碎片便傳來細微的碎裂聲。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都會為你辦到的。”
或許是被江予紓的行為嚇到了,碎片慌急慌忙的表達自己的價值,生怕再遲一會兒自己就要變成飛灰了。
江予紓等的就是它這句話。
“你的來曆我早就清楚了。”她看著手中的東西,威脅道:“所以彆耍花招。”
碎片聽見這話就知道這人沒有要毀滅自己的意思,立時恭維道:“嗯嗯,你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它不傻,對方既然是留下自己必然是有它能做到的事情。
“看見前麵那兩個人了嗎?”她將碎片朝向江夫人母女離開的方向。
背影有些模糊,但這些不妨礙它認人,畢竟這麼濃重的貪婪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嗯。”碎片應聲。
“跟上她。”江予紓指著其中一個人。
碎片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嗅到了美味食物的味道,它躍躍欲試:“好啊。”
這麼貪的人隻要稍微鼓動一下,就會為自己奉獻出一切。
那麼逃離這個可怕的女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幫我盯著她。”江予紓豈會不清楚碎片蠢蠢欲動的心。
正合她意。
碎片化為一道光,追著已經遠去的江旖清。
江予紓做完這些事,覺得籠罩在自己身上的迷霧似乎消散了不少。
走到垂花廊的儘頭,她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
“……師尊。”
江予紓行了弟子禮。
亓深端著一個琺琅掐絲彩小碗站在垂花門前,目光凝聚在一個方向。
她見劍尊沒有理會自己一直盯著一個地方,心中頓生好奇,她湊到劍尊的身後,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了過去。
發現站在這個方位能將對麵的景色儘收眼底
柳樹飄飄,微風徐徐。
她不認為劍尊會沉溺其中。
或許是其中有什麼異常,但是江予紓越觀察卻覺得越熟悉。
這不是方才自己和江夫人談話以及威脅碎片的地方嗎?!
江予紓僵笑,小心試探,“師尊…是多會兒來的呀?”
亓深收回目光,江予紓帶著討好神色的臉便湊到了眼前。
伸手撫過額前被風吹亂的發絲,將人帶到了方才江予紓發揮奧斯卡影後級彆的演技的地方。
江予紓和劍尊坐下來的時候還有些心虛。
劍尊將手中的碗盞放到了她麵前,她定睛一瞧,是綠豆百合粥。
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江予紓抬頭卻正好和亓深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亓深溫和的道:“昨日偷喝了那麼多果酒,為師擔心你今日不舒服。”
被點破了昨日欲蓋彌彰的事情,江予紓臉色微紅,卻也接受了劍尊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