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被她的話惡心到了,心道這人這會兒也不和自己裝好母親了。
“你一直都痛恨你爹爹將你送到了劍宗。”江夫人聲音很大,某些字眼甚至尖刺至極。
“可是這都是為了你好啊!”她哽咽著,臉上都是傷心欲絕的神情,“你若不是去了劍宗,怎會有如今的修為與地位?”
江夫人想起之前江予紓提到白容潯臉上的幸福,又連忙道:“就連你的未婚夫也是你父親給你認真把關的。”
“清清會變成這樣,不也是因為娘對你比對她好嗎?”江夫人見她始終不說話,以為江予紓是被自己說怕了不敢回嘴。
“我們將去劍宗修行的資格給了你,你喜歡白容潯我們也許了這門婚事,所以……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江夫人用手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又或許是我的錯,我應該時常關注清清的。”
江夫人這為女自責慚愧的樣子,一時間讓所有人都緘默不言。
但是江旖清入魔卻是不爭的事實,無論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想必最終都是落下一個被囚禁鎮壓的結局。
“你捫心自問,我們是不是對你已經仁至義儘?”江夫人指著她質問道。
江予紓聽她宣泄完這一切,歪頭對江夫人哂笑。
“江夫人你女兒入魔是我讓她入的嗎?”
縱使江予紓在這些事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是若是江旖清心思澄明,又豈會被碎片蠱惑。
碧綠澄明的綠孔雀之心在江予紓心中一閃而過。
她眉心微蹙。
“世間千萬選擇,怎麼她做下每一個選擇都得我為她負責?”
江予紓對此嗤之以鼻,她不耐煩地回應:“她是巨嬰嗎?十五歲的小寶寶?”
江予紓此話落下,近處參加比試的一些修士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夫人被江予紓說的臉色漲紅,指著她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江予紓笑眯眯的望著她,安慰道:“江夫人彆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照顧你的寶寶呢?”
陰陽怪氣的模樣讓江夫人恨不得撕了這張臉。
“所以江夫人不要把她犯下的錯強壓在彆人頭上。”江予紓眉眼深深,一片肅然冷凝。
“今日她嫉妒我,就選擇入魔,如果來日嫉妒彆人,豈不是要將人家一家都給殺了?”
實際上在場眾人誰不知道雲秦少宗主的名聲,她的手中又不是沒沾過無辜人的鮮血。
“至於你說的未婚夫……”江予紓沉吟了片刻,“江夫人你不會認為我至今都不知道白容潯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接近我的吧?”
“他不清楚我們之間的淵源。”她搓了搓指尖,“隻為我是雲秦宗的女兒才接近我的。”
“況且白容潯與同門師姐有了情。”江予紓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他和他的小師姐半月前差點要了我的命。”
江予紓輕笑:“這就是您說的我父親認真把關?”
“不過之前是我先糾纏他的,所以得到什麼樣的苦果我都認。”
強扭的瓜不甜,江予紓承認這段緣中是她做錯了。
“但是,你說你將去劍宗修行的資格給了我。”江予紓搖頭,臉上俱是誇張的神色,“這我可是不認的。”
就江宗主夫婦的偏心樣子,她可不相信對方會放棄如此好的機會給自己。
“正好我師尊也在現場,不如就叫師尊來評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