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恨我嗎?”江夫人看著江予紓茫然地樣子。
同樣都是她的女兒,命運卻截然不同。
“沒必要。”江予紓撐著手,她道:“江夫人,從始至終我從未將你當做過我的母親。”
江夫人也沒有將自己當作是她的女兒。
“恨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如果我在意過你的愛,那麼我麵對些不公時我會恨你。”
江予紓一字一頓道:“可是我不在意。”
她隻會為對方突如其來的母愛而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我的東西我絕不會讓彆人奪走。”
江予紓眸光銳利,江夫人觸到了那猶如堅冰的目光下意識縮了回去。
江世年做下的惡事被江夫人全部說了出來,他甚至能感覺到周圍人的臉都是色彩紛呈的樣子。
知道事情走到了如今地步已經無力回天,他惡狠狠的看著江夫人。
“我哪裡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從始至終江世年始終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秦,為了雲秦能有更好的未來!”
江世年瞳仁烏黑,瞧不見半點光亮,似陷入了什麼魔怔。
“雲秦在你心中如此重要,我就要你眼睜睜看這偌大雲秦為我母女二人陪葬。”江夫人將手中的玉簡朝著亓深扔了過去。
誰也比不上她自己重要。
玉世真人撚了撚胡子,若不是這二人自爆,他們被人攻進了家門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掩在長眉下的眼精光閃爍,聲音也沉了下來,對劍尊道:“懇請劍尊秉公執法。”
一時間,眾人的附和聲不絕於耳。
亓深麵對這麼多聲音依舊無動於衷:“處決他們自有眾宗門決定。”
玉世真人見劍尊沒有上套,老臉頓時一紅。
亓深走上前隻是將二人修為廢了個乾乾淨淨。
江世年不能接受自己成為一個廢人,但是麵對如此恐怖的威壓,他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我是江予紓的父親,你怎能...怎能這般待我!”
聲音就像是破舊的風箱,到處都在漏氣。
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來自己是今今的父親了。
“聒噪。”亓深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江世年的嘴巴像是被什麼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蜷縮在一旁的江旖清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狗咬狗落下一地雞毛,被劍尊廢去修為,失去往日風光。
指尖在自己的臉上遊走,想起她父親被帶走的掙紮樣子。
江旖清恍然意識到,自己什麼也沒有了。
謊言說得多了,自己也以為是真的了……
在被人拖下去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江予紓。
似乎看到了從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