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獻伸出手將江予紓的頭按到了他的懷裡,像是抓小雞仔。
江予紓的頭發被磨得亂七八糟,卻沒有反抗,她難得感到這種久違的關心,一時間鼻頭紅紅的。
“師兄。”她吸了吸鼻子,看到一旁的大師兄笑了下,發現沒有白憫的身影,“師姐呢?”
容獻笑了下,“被師伯派去當苦力去了。”
江予紓看到了他眼中的促狹,也嘿嘿一笑。
容獻揉搓著她的頭發,裝作惡狠狠的道:“你也是,說走就走也不留個信兒。”
“錯了錯了。”江予紓告饒,想把自己的頭發從容獻的魔爪下拯救出來。
兩人嬉鬨之間,一道陰影突然落到了江予紓臉上。
感覺到容獻和季知許兩個人都僵了,她也立刻站直身體。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容獻有些尷尬的垂下眼,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些心虛,“見過師尊。”
季知許瞧見對方的眼神總覺得他心情不怎麼美妙,見容獻行禮連忙跟了上去,隻是因為緊張,差點喚亓深為師尊。
容獻之前沒看見師尊,估計對方大抵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身形,他順著劍尊來時的路上看去,卻發現是和小師妹一起來的。
難不成他倆是一起回來的?
“師尊,綽月不是說您沒有打算去接小師妹的嗎?”容獻心裡想的是什麼嘴上就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發現他們周圍的氛圍更奇怪了。
季知許看著自己小師妹的眼神一下就變了,心知定然是容獻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悄咪咪的伸手戳了對方一下。
容獻不知道被從哪裡的東西戳了一下還有些奇怪,等到在看到江予紓和師尊臉上的表情,他也呐呐住上了嘴。
“遐光,為師記得已經很久沒有見你練過驚遇十八式了……”
亓深話還未說完,容獻立馬拉著季知許撒丫子就是跑。
遠遠的還聽見容獻的聲音隨風飄了過來。
“弟子這就回去練。”
已經跑路的容獻拉著季知許的手絲毫不敢停下來,他始終想不明白是誰創造出了這門劍法。
簡直變態。
被罵變態的亓深似有所感,他回過神來,就發現江予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
死死的盯著自己。
亓深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發涼。
“今今……”
“嗬嗬。”江予紓一聲笑打斷了亓深接下來的話。
亓深心底發麻,總覺得麵前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師尊原是不想來接我的嗎?”
她神傷的望著亓深,眼中的情深意切似乎做不得假。
過了一會兒江予紓恍然大悟,她聲音低落:“我知道了,原是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