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殿門的時候剛巧碰上一個弟子急匆匆的走到殿門前,看到劍尊走了出來,連聲道:“尊上,弟子來遲,險些誤了時辰,請尊上責罰。”
江予紓剛強行把天虞關到自己的墟鼎中,就看到殿門口請罪的一個弟子。
她認得這人,是宗門中灑掃弟子,每日奉命來給師尊挽發。
“無礙。”亓深倒是不在意,“下去吧。”
弟子如獲大赦,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
廣場那邊已經布置好了,就等著衡昀道尊和寧妄劍尊來了。
亓深領著江予紓從蒼元峰下來,正好碰見衡昀道尊領著白憫過來。
白憫遠遠的就望見江予紓,伸長手朝她打招呼。
衡昀道尊見狀停下來,等亓深一道過來。
熟料亓深一過來就盯著他的頭發看了一圈,搞得衡昀道尊都以為自己的頭發有什麼不對了。
他開口問:“我頭發……”
衡昀話還未說完,這邊亓深就道:“師兄今天這個頭發略顯潦草。”
衡昀還未聽出來什麼不對的,隻是應和道:“還好吧。”
說完,他掃了一眼亓深的頭發,發現對方今日倒是好好拗倒了一下自己,便道:“你這個……”
“我這個是今今給我弄得。”他看著規規矩矩跟在他師兄身後的白憫,“不像師兄隻能等灑掃弟子來。”
衡昀道尊這下終於明白這個老畢登究竟是什麼意思了,他麵無表情的冷笑了一聲,然後就快步走了。
他甩了甩袖袍,自己以後若是再等亓深他就是狗。
憑白遭受無妄之災的白憫,呆呆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不曉得她師尊為何走得那麼快。
然後她就看到劍尊朝自己看過來,語氣溫和:“你師尊走了,還不趕緊跟上?”
白憫從未見過劍尊如此和風細雨的同自己說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話也顧不上同江予紓說,連忙就跟著已經離開的衡昀跑了。
徒留下江予紓不明白怎麼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等到江予紓和亓深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衡昀已經坐在那裡,看見亓深走過來的時候,直接吹胡子瞪眼了。
雖然衡昀道尊並沒有胡子,但是江予紓覺得這個詞很好的描述了師伯的狀態。
白憫苦著一張臉站在道尊身後,見江予紓過來了,兩人對視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白憫悄聲道:“師尊,弟子先行下去了。”
知道她待會就要比試,衡昀才道:“彆緊張。”
“嗯。”白憫點頭,然後就退了下去。
江予紓見白憫走了,拽了下亓深的袖子:“師尊,那我也走了?”
“走吧,比試台上刀劍無眼萬事小心。”亓深囑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