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梔顯然是受不了這樣的忽視,白憫身後的那些弟子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自己,讓她更是難以忍受。
江予紓麵色一冷,此刻竟然也不覺得那朱唇粉麵有多好看了,說她可以,說劍宗是怎麼回事,說劍宗不就是將她師伯和師尊的麵子往地上踩。
“傅少主,慎言。”
傅雲梔被她淬冰的語氣嚇了一跳,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剛才失言,但是她的驕傲卻不肯讓她說出什麼道歉的字眼。
她抬起下顎,掃過不知何時圍過來的劍宗弟子,張揚的臉上滿是輕蔑之色,看起來很是看不起這些人。
劍宗弟子雖然對江予紓頗有微詞,但是他們都是同一宗門的弟子,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拆對方的台。
“什麼人嘛,這麼囂張……”
諸如此類的言論在人群中發酵,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所以說起來也沒什麼顧忌。
傅雲梔自然知道那些人在說自己,但是她從未經曆過這些場麵,不懂得這個時候就應該儘快離開。
傅雲梔受不了這個氣,反而指著圍著自己的人威脅道:“你們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這般議論我?劍宗就是這樣教授弟子的嗎?”
彆的沒學會,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是學得透透的。
江予紓扶額,這人怎麼像降智文的無腦女配,哢哢哢就是吸引仇恨。
果然不出她所料,傅雲梔這話落下後,在場的弟子群情激奮,若不是江予紓攔著他們估計是真的要上去打人。
一些弟子被江予紓攔住還有些不高興,但是奈何她是劍尊弟子,不敢有什麼言語。
耀眼的冰環從江予紓手中脫出,將一些不聽自己指揮的弟子生生禁錮在那裡。
“鬨什麼!”
森寒沁骨的氣息頓時浸入了在場眾人體內,他們驚駭的發現江予紓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變得如此強大了。
迫於江予紓的氣勢,他們不敢再動。
江予紓冷眼看著他們,他們可以打架,但決不能在這裡打。
她絲毫不怕將這些人都得罪,反正在他們眼裡,自己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江予予眉眼彎彎,將冰環又加固了幾分。
白憫之前還很高興的情緒頓時散得無影無蹤,周身的氣場無比肅然。
周圍一眾弟子沒有見過白憫生氣的樣子,此刻被那副令人膽寒的模樣也嚇退了。
見這些人終於安分了下來,白憫唇角勾起:“傅少主,這聲少主我是看在浮花門門主的份上才喚你。”
白憫擋在了方才施法的江予紓麵前,說到底她是宗主弟子,代表著衡昀道尊的顏麵,若是任由這人言語,豈不是讓所有人都認為無妄劍宗好欺負。
況且她知道先前因為沈綰清暗中的小動作,導致這些人不服小師妹,若是讓江予紓站在自己麵前,那算什麼了?
她沒有先解決這些弟子的事情,反而看向傅雲梔。
“縱使我之前在浮花門捉弄過你,但是你捫心自問,若不是你先來挑釁我,我會如此嗎?”
浮花門門主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溺愛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成日都拘在門中生怕出了什麼事情,結果養成了那般囂張跋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