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梔氣死了,這人怎麼聽不懂自己說話呢,之前教訓自己不是伶牙俐齒的嗎。
她長舒了一口氣,咧開一個溫柔又恐怖的笑:“某些人拿著把劍,一下午什麼都沒乾,現在再不出點力,恐怕那把劍也要成廢鐵了。”
傅雲梔簡直就是所有人的嘴替。
明眼人都知道傅雲梔說得是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說話,就連白容潯也坐那裡並不言語。
沈綰清卻像是沒聽懂傅雲梔的挖苦,臉上綻開一個柔柔的笑:“我去看吧。”
傅雲梔沒想到這人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早就打好草稿的話全部爛在了肚子裡。
她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深藍色的湖水捧著一彎明月,湖中的魚兒遊過,蕩起了一圈圈波光粼粼的水紋。
江予紓望著沈綰清逐漸消失的背影,紅唇掀起了一抹笑。
站在一旁的奕銘道:“你在笑什麼?”
“你猜。”江予紓眨眼,倒是有幾分俏皮靈動。
站在江予紓對麵的白容潯看見她對著那佛修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心下無比煩躁。
將麵前的石子狠狠地踢進了湖裡,發出噗通一聲輕響。
傅雲梔看清楚了他的動作,嗬了一聲。
“窩囊廢。”
白容潯聽見她的話心中的怒火更盛。
江予紓他們等了有半個時辰都沒有見到沈綰清的身影,隨著天色越來越黑,他們心中都不免有了各自的想法。
白容潯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他看著奕銘道:“我去找她。”
奕銘劍眉緊皺,薄唇繃得緊緊的:“先彆衝動,你不知道她從哪裡走的,這般盲目找下去,怕是要和隊伍失散。”
白容潯也知道他的話有道理,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他有些心虛的又坐了回去,眼珠落到還在入定的江予紓,指節摩挲了一番。
大抵又等了一刻鐘左右,江予紓終於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奕銘見她終於醒了,將剛才的事情都跟她說了一遍。
江予紓神情嚴肅:“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去找她吧。”
她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焦急不似作假。
白容潯詭異的升起了一絲絲愧疚。
“可是...這麼大個秘境,一旦踏入這無邊際的林子裡,走錯了路那可真就是不能回頭了。”
奕銘有些擔心。
傅大小姐也恢複了自己的修為,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天上的星星。
實際上她早就聽見了他們這邊的話,對於要去找沈綰清這個事情,她可真的是一百個不情願。
那撅起的嘴都能掛醬油瓶了。
不過也沒有人在意她的意見。
江予紓道:“沈綰清不是個笨人,想必是會留下記號的。”
何況這場局可是那人為自己精心準備的,自己若是找不到那豈不是白費了她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