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哂笑,毫不留情的掀開了所有和好的假象:“那是騙你的,我那個時候就已經注意到沈綰清了,與你修好不過是吸引沈綰清暴露的權宜之計罷了。”
她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原本的目的。
不過這個原因卻也不算是騙他。
白容潯卻是不敢相信,他想起先前江予紓對自己的溫柔小意,掙紮道:“可是...你,你......”
江予紓卻是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了,直接打斷了白容潯的話:“彆可是了,說真的,你會原諒差點要了你的命的人嗎?”
話雖然糙,但是在場眾人都下意識搖頭。
白憫聞言,哼了一聲:“若不是以前今今不不願意我們參與這些事情,不然你那般對待今今,不知道被容獻削了幾次了。”
上首的亓深聽到白憫這樣說,眉宇隆起了一個很淺的弧度。
江予紓聽了白憫的話,甚至還有閒心開玩笑:“不若你讓我捅回去?”
白容潯聽了臉色愈發蒼白了,步伐向後退了兩步,也不知是不願還是身體不支。
江予紓注意到他的舉動,神色漸漸淡了下去。
“今日之事之所以會發生,實際上你是源頭。”
縱使這一切看似都是沈綰清親自做下的決定,實際上卻是白容潯一步一步的推著她往前走罷了。
白容潯聽了她的話後,麵容青白,整個人眼神空洞,看起來下一刻就要沒有了呼吸。
江予紓覺得自己將事情已然說的夠明白了,白容潯看起來也不像是個舔狗,非要追著已經不愛他的人跑。
“我想說的已經都說完了,其實從我們道侶印記破碎的那一天,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看到對麵一直看著自己的瀾若真人,想到她剛才的胡言亂語,她還是說了句:“瀾若真人有這會兒拉紅線的功夫還不如好好教導一下自己的弟子。”
瀾若真人聽了她的話,原本被劍尊禁言就有些鬱悶,此刻又被一個小輩說教,她更氣了。
江予紓說完了就和白容潯拉開了距離,走到了離亓深最近的地方,不再朝著白容潯看去。
其實她說完這些,心口處跳的非常快,不曉得為何她瞄了一眼亓深所站的地方,想要觀察一下對方究竟是個什麼神色。
亓深之前某些瘋狂舉止還是讓江予紓心有餘悸。
她總覺得自己並不了解他。
“今今。”
如同碎玉一般的聲音傳入江予紓耳畔,她沒有絲毫猶疑就應了一聲。
等到發現不對的時候,她已經和亓深二人互相對視了好長時間。
江予紓慌亂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連忙站好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在是有點搞笑。
亓深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
“把東西給我。”
江予紓呆呆的啊了一聲,一點都沒有之前大殺四方,舌戰群儒的威勢。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