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口氣,打了個響指,手中的衣裙瞬間就到了她身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甚至將自己的身段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熟悉的熏香包裹住了江予紓,她不自然的拉了拉衣領,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幸虧師尊的芥子袋裡沒有放著自己的小衣,不然她真的會以為自己的師尊是個變態。
江予紓自己適應了這股氣息後,便從屏風後走了出去,剛一出去就看到亓深在不遠處似乎是在等著自己。
她糾結了一下,走了過去。
輕聲道:“師尊?”
亓深轉過身來,眼神很短暫的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他克製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好了?”
江予紓嗯了一聲。
亓深同她走在玉清宮的小路上,想了很久,他問道:“今今,你喜歡嗎?”
“喜歡啊。”她下意識回答道。
可能是時間久了,江予紓也沒有那股害羞的感覺了,不得不說這件裙子實在是很舒服,冰冰涼涼如同絲綢一般順滑。
喜歡就好,亓深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紅的手指,想到自己洞府的那些衣料他若有所思。
等到來了衡昀道尊讓他們來的地方,江予紓看到白憫已經過來了,擔心他們等了很久了。
她挽住白憫的胳膊解釋道:“我換衣裙耽擱了一些時辰。”
白憫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看到跟在江予紓身後的劍尊,她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擺手道:“沒事,沒事。”
但是她那奇怪的笑聲卻又讓江予紓心中有些麻麻的,總覺得這副表情似曾相識。
但是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索性也不想了,將目光全部投射在了被容獻和季知許壓製在陣法中的那個人。
心中了然,這恐怕就是潛入宗門勾結沈綰清的探子了。
衡昀道尊看到亓深走了過來,神情嚴肅:“你來了。”
亓深點頭,看著陣法中垂著頭不言語的人,“這人什麼都不肯說?”
“是啊。”衡昀也有些惆悵。
能夠從浮花門的地牢中逃出來,並且還能改換麵容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劍宗,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他現在也不敢貿然解開陣法,若是讓對方鑽了空子,那這麼長時間的功夫都白費了。
亓深揮手,然後在場眾人就看到原本低著頭的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托舉了起來,卻因為陣法的束縛又無法移動。
整個人被迫揚起了麵容。
“假的。”亓深皺眉,強橫的劍息直接將對方的偽裝劃破了縱深可見血肉的口子,血肉模糊中似乎露出一絲這人一直試圖掩飾的真實容貌。
江予紓不由得驚歎,能夠在直麵師尊一劍卻隻是被開了道口子,可見這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難怪師伯不願意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