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宗門中誰人不知,道尊不願意處理公文,所有的公文都是劍宗的兩位師兄批的。
亓深淺笑道:“這不是讓師兄好好接觸一下宗門事務,不要總想著偷懶。”
衡昀被戳穿也不臉紅,哼哼道:“他們寫得那可真的太令人頭痛了,什麼今日要買幾百斤大蔥也要報上來,那個弟子偷偷剪了講師胡子的。”
真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亓深不管這些:“那就辛苦師兄了。”
然後施施然的走了到另一處,徒留衡昀一個人坐在那裡與季知許二人大眼瞪小眼。
另一邊的江予紓已經修整的差不多了,她用指尖刮了刮鋒利的劍刃,臉上純然的樣子絲毫不知道她的好師尊又給自己找了一件大事。
如果知道的話,她肯定死活都要將這個雷劫憋回去。
常理來說渡元嬰應該是三十六道雷劫,後二十四道雷劫應該就是摧骨碎丹。
江予紓怕疼,這雷劫就是來折磨她的。
容不得她想下去了,第十三道道雷劫轟然而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江予紓這第十三道雷劫的威力明顯不同於一般元嬰修士所經曆的第十三道雷劫,那所到之處,幾乎可以說是寸草不生。
難道這就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
如果江予紓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的話,一定會重重的呸一聲。
那可真是謝謝了,這分明是天道老兒報上回渡劫時自己罵祂的仇。
那雷毫不客氣的打在了江予紓肩胛處,頓時一片血肉模糊,她無法自抑的痛呼,森白的骨頭從殷紅之中鑽了出來,看起來有些可怕。
江予紓忍著疼,慢慢吸收著雷劫所帶來的靈力,新生與毀滅兩種氣息在她的這塊骨頭上糾纏,互相驅趕著對方,隻看誰能更勝一籌。
約莫過了一刻鐘,那血流不止的態勢止住了,江予紓知道這一道雷劫是自己勝了,可她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態勢。
接踵而來的雷劫以相同的方式淬煉她的骨頭,最後江予紓整個人血肉模糊就連生死都未可知,若不是她的四肢還在動,眾人都以為她已經沒了生息。
“最後一道雷劫了……”
亓深看著殿下那個小小的身影,抓著扶欄的手愈握愈緊,隱約中還能傳來碎石崩裂的聲音。
他隻恨自己不能待她受此劫……
衡昀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此刻的心恐怕也是被這雷劫打的稀碎,安慰道:“彆擔心,你若是真的過去,那才是害了她。”
亓深歎了口氣。
最後一道雷劫蓄力的時間格外的久,江予紓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的沉了下來,注意到她師尊麵上的擔憂,她其實很想告訴他,自己並沒有傷的表麵那麼嚴重。
但是眼前的事情攫取她所有的注意力。
丹田中的金丹搖搖欲墜。
刺眼的雷光撲麵而來,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周圍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
“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