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自己暢遊小說界多年的經驗,三番兩次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人和事必然會有它的寓意。
想到原主空白朦朧的兒時記憶,她的潛意識在告訴自己這其中或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是原書中也沒有提到作為炮灰原主的幼時之事,江予紓現在若是能憑借著這幾個奇怪的幻境抽絲剝繭,查明事情真相的話簡直是癡人說夢。
江予紓摸著自己的下顎思考,無意中摸了一手的血。
突然整個人被一雙手轉了過來,她被打斷思路一臉茫然抬起頭,然後就看到同夢境一般無二隻是那一頭烏發變成了銀白的劍尊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想到師尊對自己的擁抱,她的臉騰得一下子就紅了,見師尊要把自己往他那裡拉。
江予紓掙紮了一下。
“跑什麼?”亓深皺眉,手中稍稍用力便讓她逃離不得,視線在江予紓沾染著血跡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想到眼前人一刻鐘之前仿佛沒有生息了一般,靜靜地懸浮在天地之間,他的眸光晦澀。
江予紓哪敢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想到了師尊擁抱自己的畫麵,所以不敢靠近他。
亓深滿心滿眼都是她身上受的傷,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臉上劃過的羞澀,若是他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江予紓看他的目光中沒有了那對尊長的仰望與孺慕之情。
而是傳遞著身為一個女子看男子的複雜情緒。
“弟子身上不太乾淨……”江予紓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然而亓深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彆扭,以為她是內裡受了難以言喻的傷,不好意思說,作勢就要帶著江予紓回蒼元峰。
她知道因為自己這場早已定好的大典遲遲都沒有舉行,哪裡還敢跟著亓深回去,叫眾人好等。
江予紓拉住亓深的袖子,手中的血漬不小心映在了他的袖口處,異常的突兀。
她瞪大眼,立刻就放下了袖口,頭搖得像隻撥浪鼓:“師尊,弟子不是故意的。”
亓深並不在意,一個術法就可以解決了,當下還是她的事情最重要,便要強行帶人回去。
江予紓看出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弟子真的沒事!”
然後手中迅速掐訣,去除了這一身晦氣的鮮血。
果然亓深看到她乾乾淨淨的樣子後,眸中若隱若現的血色褪了下去。
見江予紓麵上驚慌的模樣,他垂下眼掩蓋了眼底最後一絲戾氣,喃喃道:“是我太急了。”
也不知道是在說自己看到江予紓受傷太急了,還是急著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江予紓此刻腦中也亂的很,太多的信息交織導致她有些手忙腳亂的,麵對亓深的解釋也是敷衍的嗯了幾聲,她抽了抽手,卻發現沒有抽動。
“和我走。”顯然最後一道劫雷讓亓深的狀態有點不大對。
亓深少見的偏執讓江予紓心底發麻,她下意識想要拒絕,心中卻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拒絕他。
她望進他那深如寒潭,濃墨一般的眼眸便不再掙紮了。
亓深感覺到了她的順從後,終於吐出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正常了許多,隻不過拉著江予紓的手始終沒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