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憫也沒有想到這個陣法竟然如此厲害,臉刷的一下白了:“師叔,那怎麼辦?”
季知許也臉色不太好看,他低著頭道:“師叔,是我的錯,不該優柔寡斷遲遲未破陣,這才連累的阿元。”
他率先將責任全攬到了自己的頭上。
江予紓覺得這個時候不是認錯的時候,關鍵是怎麼挽救這件事,何況真要論起有錯的話,他們幾個人都難辭其咎。
尤其是自己,畢竟是她率先攻擊了一劍,才導致阮元直接昏了過去。
亓深也並不認為此事的原因都在於他:“彆想太多。”
“以儘可能小的代價保全所有人。”亓深黝黑的眸子落在了一副懊惱之色的季知許上,溫和的安慰他:“你做得很好。”
“不要太過苛求自己。”
白憫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劍尊對他們露出這副神情,烏黑的瞳孔快要瞪出去了。
不管怎麼樣,季知許緊張的模樣還是鬆快了不少。
氣氛難得緩和了一下,江予紓笑了兩下的提醒道:“師尊我們還是趕快將阿元喚醒吧。”
亓深搖了搖頭:“他缺失的是生命力,這是我無法給予他的。”
容獻摸了摸下顎道:“所以這得補了?”
江予紓白憫他們都轉過頭去看他,容獻往後退了兩步,疑惑道:“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江予紓總覺得他接下來就要去給阮元煲豬蹄湯了。
“這俗話說吃什麼補什麼。”江予紓嘖了一聲:“那我們得給阿元補什麼啊?”
“人參?”季知許挽了挽自己的袖袍回應道。
“靈芝?”白憫想到自家師尊庫房中好像還有一隻,據說年份還不淺。
亓深見他們這邊說得五花八門的,否定道:“都不是,是絳魄花。”
江予紓他們聽了這個名字後,臉上儘是茫然,似乎是從未聽說過還有絳魄花這種仙草。
亓深並不意外,他言語不詳隻是說了一句:“此花生長在妖界中,隻於夜晚開放。”
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得,繞來繞去的,反正這趟妖界是必要去的了。
但是他們被困在陣法中那麼久,樓確他二人怕是已經回到了妖界。
江予紓惆悵的歎了口氣。
亓深將容獻喚過來,讓他把昏迷的阮元帶上後,說了一句:“走吧。”
容獻背著阮元下意識久問道:“去哪啊?”
其他幾人也被亓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有些不明白。
“去妖界。”亓深沒有解釋什麼,然後就帶著幾人飛了起來。
江予紓拽了下拴在自己身上的靈氣,發現紋絲不動,看著湊過來的白憫,問道:“怎麼了?”
白憫也學著她的樣子揪了下,結果招來劍尊的側目後,她立刻乖乖的將手放到了兩邊,純然無辜極了。
“師叔怎麼知道的啊?”白憫張大口,結果吃了一嘴的風,無奈的隻好比了個口型。
江予紓撐著手搖頭,不過她想師尊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想必也不是吃乾飯的,估計就是摸清了妖族入口的位置。
須臾之間,他們已經越過了千裡,日頭漸漸西斜,暖黃的日光灑在他們身上有一種熏熏然的滋味。